手術室外,君磊趕到了醫院。
老人家看到君焰和陸少辰都一臉陰沉的站在走廊裡,便知道手術應該不是很順利。
君磊二話不說,直接拿起柺棍打君焰和陸少辰。
“老爺,小心身子。”福伯想要攙住君磊,老爺子時常忘記自己已經不是壯年時期了,醫生不止一次的叮囑過,戒嗔戒怒,老爺子就是聽不進去。
“你別攔著我,都是這兩個混賬小子,不然我的然然也不會這樣。”如果不是力不從心,君磊真想打死他們算了。
誰家的孩子不是寶貝大的,進了他們君家就不斷髮生狀況,他要是蘇然的父母,肯定把蘇然帶走。
“大少爺,二少爺,老爺在氣頭上……”你們是不是迴避一下的好?福伯只能暗示,不敢明說。
哪知君焰和陸少辰誰也不肯離開,還往君磊的柺棍底下湊,好像只有多挨幾下打,疼痛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行屍走肉。
君焰十分懊悔,不應該因為發現了母親的線索,就不顧蘇然的身體狀況逼問她。
陸少辰則以為一切都是昨天誤踢了蘇然而導致的,早知道如此,他就是被君焰打死,也不還手了。
君磊越看這兩個小子越來氣,打著打著,忽然眼前一陣發黑,呼吸急促,福伯趕緊扶他坐到走廊的長椅上,找出速效救心丸給他吃下。
過了好一會,君磊才緩過這口氣來,無力的抬手指著君焰和陸少辰,“等然然搶救過來後,我和她住在老宅裡,你們都給我滾,誰也不許進老宅打擾她。”
“只要她沒事。”陸少辰什麼都願意做。
君焰則死死的盯著手術室的門,沒有說話。
白天的時候,陽光從走廊的落地長窗照進來,還能分的清是白天,當太陽落山,百葉窗簾拉起,走廊的燈光亮起,就沒有了時間的劃分,只有寂靜而漫長的等待。
福伯讓老宅傭人送來了食物和水,君磊,君焰和陸少辰都沒有胃口吃,連水也不肯喝。
“老爺子,這樣下去,您的身子撐不住的。”福伯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君磊就是不肯去附近的病房躺一躺,休息一下。
“我有什麼撐不住的?然然在裡面才叫遭罪。”君磊咳嗽的很厲害,好像犯了氣喘的老毛病。
過了兩個多小時,君磊再也撐不住,直接昏倒了,福伯趕緊讓人送進樓下的急救室搶救,幸好老爺子只是疲勞過度,怒氣攻心,很快甦醒了過來,躺在病床上打點滴。
福伯暗中讓醫生往藥液裡放了適量的安眠藥,好讓老爺子能睡上一會,不然君磊輸完液肯定又要去蘇然的手術室外守著。
終於,手術室上方的紅色燈箱熄滅了,這說明手術結束了。
君焰和陸少辰一直木雕泥塑般站在走廊裡,此時像是忽然活了過來,衝到門口,都想第一個知道蘇然的情況。
手術室的門開啟,首先出來的是齊佐,他臉色煞白,額頭上都是虛汗,走路打晃,手術服上滿是血跡,可見這場手術多麼艱難。
跟在他身後的婦科專家和醫生護士,臉色都十分凝重,沒人敢和君焰的視線接觸。
君焰一顆心逐漸往下沉,肯定是出大事了。
如果蘇然和寶寶都平安的話,齊佐肯定會笑著迫不及待的告訴他的。
他想問個明白,又怕知道真相,矛盾的心裡導致臉色陰鷙,讓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