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利用你?”君焰不知要如何才能和她說清楚,她在他心裡已經佔據了最重要的位置。
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
“那為什麼要一直隱瞞我?為什麼要讓我懷孕?”滿滿的都是欺騙,蘇然感覺自己像是被全世界都拋棄了,眼前一陣陣發黑,暈了過去。
君焰趕緊抱她起來,喊來醫生,送她回病房。
齊佐帶著醫生在病房裡給蘇然檢查,君焰站在外面走廊了,從窗子看著她。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欺騙她什麼,想要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但他只想要蘇然生的孩子。
她是個很注重家庭和親情的人,所以肯定無法接受自己是孤兒這個事實,所以他才隱瞞著,可惜她永遠不懂這一點。
半個多小時後,齊佐和醫生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她怎麼樣了?”蘇然背對君焰躺著,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感覺她整個人都意志消沉。
“幾乎心理崩潰,以後每天要進行心理疏導,你真的不能再見她了。”齊佐無奈的搖搖頭。
君焰注視了蘇然片刻,陰沉著臉轉身離開。
蘇然睡醒後,還是肯為了孩子吃東西的,就是不和任何人說話,每天就像個行屍走肉。
幾天時間下來,她就瘦了一大圈,臉色也白的沒有血色。
一天下午,剛午睡醒來,就聽到有敲門聲,蘇然懶懶的沒有理會。
“然然。”齊佐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懷裡還有一束開的正好的野菊花。
蘇然沒有理他。
齊佐將花插在床頭櫃的花瓶裡,坐到,病床邊,“連齊大哥都不搭理了?還在生我的氣?”
蘇然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只是心灰意冷,不想和任何人溝通。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孤兒,人生沒有希望了?想聽聽我的故事嗎?”齊佐悄悄看了一下蘇然的臉色,見她沒有太反感,便說起了自己的事。
他不知道父母是誰,記事的時候就在孤兒院裡,還有個妹妹,就是蘇然曾經在照片上看到的那個小吃貨。
可惜後來孤兒院著了一場大火,他受了傷,在醫院昏迷了好幾年才甦醒過來,回去找妹妹的時候,孤兒院原來的人早就不知去向,只剩下大火後的斷壁殘垣。
“然然,我想告訴你,孤兒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也有自己的人生和夢想,我小時候想當醫生,現在不就是一個受人尊敬的醫生嗎?”齊佐娓娓道來。
現在的他不僅擁有自己的醫院,還有很多人慕名而來。
蘇然忽然心裡一動,她想當畫家,那是兒時就有的夢想,再苦再難都不曾想過要放棄。
齊佐一直關注著她表情的變化,見她動容,便繼續說道,“在醫院昏迷的那幾年,很多人都說我會死掉,但是我心裡有一個信念,我還要找我妹妹,我不能死,我是有親人的。然然,你也有親人。”
他輕輕托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在肚子上,裡面的孩子雖然有君焰的骨血,但也是她的孩子。
蘇然沒有移開自己的手,還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像是在哄裡面的寶寶。
“除了你自己,沒有人可以拋棄你,但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是在拋棄你的寶寶嗎?”齊佐見她還是在意孩子的,故意加重病情語氣,想要刺激她一下。
這幾天他看了很多心理學方面的資料,對於她這種麻木的情況,是可以給予適當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