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看報紙嗎?咱們家糟了難了,欠了一屁股債,你不能不管我啊。”蘇卓銘可憐兮兮的看著蘇然。
他怎麼也搞不明白,銀行那裡明明說好了的,給他準備了備用資金,怎麼說凍結就凍結了,他拖了各種關係去打聽,都沒有結果,最後只能來求君焰了。
當然,他也知道沒有資格直接見君焰,所以就找了蘇然,反正蘇然是睡在他枕邊的人,跟蘇然說就等於和君焰說了。
“您記性還真差,蘇希那麼隆重的生日宴才過去多久?您就忘了那天我們已經斷絕關係了嗎?”蘇然這不是尖酸刻薄,只是一想起那天父親的決絕就心寒。
既然斷絕了關係,就不應該再來找她了。
今天他來,也不是來關心她的,依然是為了蘇家的利益。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蘇卓銘用一種特別詫異的眼神看著蘇然,好像她是個十惡不赦的不孝女一樣,最後他嘆了口氣,“那都是我的氣話,你怎麼就當真了呢,一家人血脈至親,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蘇然冷冷的看著蘇卓銘,一語不發,倒要看看接下來他還想唱什麼戲。
“好吧好吧,就算你飛上枝頭,不肯認我這個落魄父親了,蘇元總是你親弟弟吧?他現在要出國留學,需要很多錢,你總不能不管吧?”蘇卓銘像受了莫大委屈,以前他是在蘇氏說一不二的大老闆,今天倒要看女兒的臉色,這叫過的什麼日子啊。
蘇然十分詫異,蘇家都破產了,蘇元應該好好學習,將來重振家業才對,就算要上大學,言市也有很多世界名牌大學,為什麼一定要去國外呢?
再說了,就算送蘇元去了,他的外語過關嗎?
記得以前還沒有來君家的時候,蘇元的外語作業都是交給蘇然寫的,他自己連二十六個字母都認不全,這樣的人怎麼去留學?丟臉去倒是真的。
“蘇希不管嗎?”蘇然和蘇元是同父異母,蘇希才是蘇元同父同母的親姐姐,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蘇希站出來嗎?
以前唐琳總是說,別看都是女兒,蘇然怎麼能跟蘇希相提並論,蘇希就是天使,蘇然是蘇希腳底下的泥,現在不找天使,來找她這塊爛泥了?
“別提那個不爭氣的了,不就是和陸少分手了嗎?我又不是沒有給她介紹別的有錢公子哥兒,她就是不肯,每天躺在家裡發呆,把自己弄的憔悴的不行,都沒法見人了。”不說蘇希還好,一說起來,就惹來蘇卓銘一頓抱怨。
蘇家流年不利,才會生出蘇希這種沒用的孩子來。
早知如此,就不幫蘇希搶走陸少辰了,至少現在蘇然可以和陸少辰在一起,陸家也不會那麼絕情的從蘇家撤資。
蘇然本來什麼都不想管,但是看著蘇卓銘的白頭髮,記得蘇希生日時他還是一頭黑髮的,這才多久就蒼老了這麼多。
傭人端上茶水和糕點來,蘇卓銘也不客氣,拿起來就吃,那樣子好像很久沒有吃飽過似的,看著都讓人覺得心酸。
“我當初怎麼進的君家你是知道的,我哪裡有那麼多錢?”蘇然就算想幫,也真的沒錢,她自己還欠著君焰好幾千萬,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清呢。
蘇卓銘聽她這口氣,好像還有轉寰的餘地,馬上放下手裡的糕點,擦擦嘴角的茶漬,滿臉希望的出主意,“你去求君少,蘇元怎麼說也是他小舅子,送小舅子出國求學,天經地義,然後再讓他和銀行打個招呼,不,不用那麼麻煩了,讓他直接撥幾個億給我,再給我幾個大專案,就什麼都解決了。”
蘇然越聽越覺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