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然要抓狂時,君焰開始吻她,手也不老實起來。
蘇然頭大,都病到這種地步了,還想著那種事。
她一手護住肚子,一手使勁推他。
還好君焰沒有再糾纏,躺在她旁邊繼續睡,只是一隻手還緊緊抓著她的手,說什麼都不肯鬆開。
“你不能這樣燒下去,總要讓我想點辦法吧?”蘇然等了幾分鐘,以為君焰睡熟了,便想抽回自己的手,抽了半天都抽不動,還把自己的手弄的生疼,她只好放棄。
眼下這情況,她只能用被子緊緊裹住他,希望他能捂出一身汗來。
被子是單人被,他本來就身型高大,被子蓋住了他,就蓋不住她,齊佐說過,孕婦如果感冒了是不能吃藥的,她只好儘量往他懷裡鑽。
蘇然本來就沒睡夠,和君焰折騰了這麼半天,不多時睏意襲來,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的正舒服,不知是誰那麼討厭,在她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她只想睡,不想聽,但還是有幾句飄進了耳朵裡。
“你真不該帶我來這裡,這裡是我媽媽住過的地方。”
蘇然終於分辨出是君焰的聲音,猛的驚醒。
他昨天拼命要找的那個她,是他的媽媽?
自從進入君家,還從來沒有聽他說起過上一代的事情,孫管家還有福伯以及傭人們也絕口不提,好像是一種禁忌。
沒想到君焰在高燒下,主動開了口。
蘇然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體溫似乎降低了一些,他雙眼依然緊閉,薄唇微微動著,“從我記事氣起,就知道我媽媽是個瘋子,她被關在這裡。”
瘋子?
蘇然吃驚的看著君焰,聽他繼續往下說。
“她的精神時好時壞,但對我一直很好,那年八月底她忽然失蹤了,我找了這多年都找不到,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我就會變得狂躁不安。”
蘇然忽然想起現在是九月,上個月自然是八月,他就是從上個月的月底開始變的易怒的,難怪孫管家和齊佐都說最近一個月不要招惹他,不管是誰,找不到媽媽了,脾氣都不會好。
君焰說起了小時候的很多事,大人們不讓他來看媽媽,說那是個瘋女人,他就偷偷的來,和媽媽一起玩,媽媽經常給他唱兒歌,他只有在媽媽懷裡才能安然入睡。
“葉瑾打碎的那個花瓶,一共有兩個,是我媽媽最喜歡的,我擺在家裡最顯眼的地方,看到花瓶就像看到了媽媽。”君焰眉頭深深的皺著,“我特別想媽媽。”
難怪那天君焰會發那麼大的火,蘇然終於能理解了。
君焰把心裡壓抑了很久的話都說了出來,人好像輕鬆了,眉頭也舒展了,只是抓著蘇然的手不肯鬆開,偶爾還冒出一句,“媽媽,別離開我。”
他拿她當媽媽了?
蘇然摟住他,雖然他沒說小時候聽的是什麼兒歌,但他只比她大幾歲,兩人小時的兒歌應該差不多,她便給他唱她最熟悉的。
君焰徹底放鬆了,也鬆開了抓著蘇然的手,而蘇然卻抱著他不肯起來。
他的睡容安詳,蘇然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沿著他的面部線條遊走,其實他除了脾氣壞一點,人還是不錯的,現在知道了他臭脾氣的原因,她好像走進了他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