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我房間幹什麼?”蘇然暗暗發誓,以後睡覺的時候一定把房門反鎖,窗花插銷插死。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睡下後又爬起來偷偷畫畫?我要看著你睡覺。”君焰走到沙發那裡坐下,他已經換了一臺筆電,繼續工作,隔一兩分鐘抬頭看一下蘇然。
蘇然一聽他連這個也知道了,她沒什麼好說的了。
就當是一個免費的保鏢吧。
她以為自己可以不當回事,但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有種君焰正走過裡欲行不軌的錯覺,又沒法警告君焰不要有不好的念頭,萬一人家沒有這個想法,她一開口不就成了提醒了嗎?
在各種糾結中,蘇然總算睡著了。
最晝夜溫差比較大,晚上較冷,蘇然睡覺有踢被子的毛病,睡夢中潛意識用手把被子拽回來,暖暖和和的繼續睡。
連日的睡眠不足,讓她一覺睡到大天亮。
一睜眼,是黑色的男士睡衣袖子,抬頭就看到君焰還熟睡的側顏,她正抓著人家的手不放,而她的被子在地上,撿起來,一點熱乎氣都沒有。
一個可怕的想法冒了出來。
她昨晚是不是把君焰當被子蓋了?
一想到那種畫面,蘇然想死的心都有了。
明明是君焰不經同意睡在了她的房間,蘇然卻像是做錯事的那個,躡手躡腳的下床,去衛生間換了出門的衣服,想偷偷溜下樓吃飯上班去。
“少奶奶早。”昨天給蘇然推輪椅的幾個女傭已經恭候在了門口。
當然,少不了那個輪椅,上面的鮮花已經換成今天新從國外空運過來的了。
“啊!”蘇然嚇了一跳,看到輪椅就頭痛,君焰折磨人的方式簡直匪夷所思。
驚叫聲吵醒了君焰,不知是有起床氣還是怎麼了,他一臉的陰霾,訓斥女傭,“我吩咐過,少奶奶除了床,就必須是輪椅,可是我看到她現在是站著的。”
幾個女傭趕緊七手八腳的把蘇然按到了輪椅上,還有人端來了早餐。
“君焰,你鬧夠了沒有,這輪椅我要坐到什麼時候?”蘇然忍無可忍,這個樣子還怎麼上班。
君焰慢條斯理的整理好睡衣,下床,踱步來到門口,上下打量著蘇然,不滿的開口,“瞧瞧你氣色還是那麼差,什麼時候恢復健康了,什麼時候才可以不用傭人伺候,省得你抱怨我不在乎你。”
原來是因為這個。
蘇然終於知道了什麼叫禍從口出,“我現在把昨天那些話收回可以嗎?”
“你說呢?”君焰沒有正面回答,但語氣裡的意思很明顯,不可以,沒的商量。
眼看君焰就要回他的房間去洗漱,蘇然硬著頭皮拽住了他的衣袖,陪著笑,“我知道君少是為我好,可適當運動才會對身體好。”
把這個破輪椅弄走吧,她受夠了。
“午間運動?晚上?還是晨練?”君焰挑眉問道。
“最好都有。”蘇然以為有商量的餘地,擠出一個笑容來。
“你行嗎?”君焰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