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會吃你這種人的醋。”蘇然嘴上不肯承認,腦子裡不斷回憶著剛才的場景。
剛才她都幹什麼了?
她是為了莊園的安寧,才不讓君舒媛回來的,和君焰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心裡想的時候挺理直氣壯的,就是沒勇氣說出來,更不敢看君焰的眼睛。
腳下加快步伐,只想著快點進會場,競標開始,就不用聊這麼尷尬的話題了。
“小心。”君焰忽然喊道。
蘇然還沒反應過來他讓她小心什麼,就聽某人哎呦一聲哀嚎,轉頭一看,顧沿正倒在地上,一臉痛苦的表情,剛才那聲哀嚎就是從他嘴裡發出來的。
君焰站在顧沿旁邊,看著他的神色中有警告,有戒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給君少灌了什麼迷湯了?明明是你要撞上我了,他不拉你,偏偏把我踢開了。”明明是君焰踢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歉意,顧沿只好向蘇然告狀。
蘇然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只顧著低頭走,沒有看路,一臉抱歉的想要攙扶顧沿起來,手還沒有碰到顧沿,君焰就把顧沿踢到她夠不到的地方去了。
“你怎麼又踢人?”蘇然和顧沿異口同聲。
她早就說君焰有暴力因子,動不動就會發作一下,君焰一直都不肯承認,現在事實不就擺在眼前了嗎?
“扶他幹什麼?他是裝的,搏擊亞軍會起不來?”君焰對顧沿嗤之以鼻,還鄭而重之的告誡蘇然,“你不用覺得對不起他,剛才他就不應該站在那裡,擋了你的路。”
蘇然汗顏,這都是什麼歪理,剛剛明明是她自己沒看路好嗎?為什麼她的錯到了他那裡,都成了天經地義?
顧沿在心裡把君焰當做一個小木偶,將其一頓狂扁,而現實中他不僅不敢打君焰,還要自己爬起來。
摔的倒是不痛,就是看著昔日的兄弟栽在了女人手裡,他真替君焰惋惜,蘇然根本談不上傾國傾城,充其量就算長的順眼點,君焰什麼絕色沒見過,偏偏被這女人吃定了。
君焰才顧不上再搭理顧沿,帶著蘇然到裡面去了。
金色大廳顧名思義,到處都金碧輝煌,連菸灰缸都是高定水晶的。
今天主持競標儀式的是言市商會的會長,親自將君焰讓到最前排的位置坐下。
蘇然自然被君焰帶著走,以前不管是看電影,還是聽演講,她都在最後一排或者角落裡,今天第一次坐在頭排中間,不用刻意去看,稍微一抬頭,眼前就是競標的臺子,有種特寫鏡頭的感覺。
“如果覺得不安,可以握著我的手。”君焰察覺到她的不適,將自己的大手伸到了她面前。
“休想趁機吃豆腐。”蘇然撇撇嘴,為了讓自己儘快適應這種場合,不住的到處看,就是不看君焰。
今天的場面很大,除了她剛才見到的陸家,易家,顧家等,還有很多以前只在財經新聞裡看到過的大公司,似乎整個言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一會的競標肯定會很精彩,只是君焰輸定了。
正看著,忽然感覺到一雙眼睛一直灼灼的盯著她,定睛細看,是陸少辰。
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眼神不再是無害,帶著一點點侵略。
蘇然裝作沒事人的樣子,移開自己的目光去看別處。
而陸少辰的目光卻不曾離開。
君焰立刻察覺到不對勁,用犀利的視線警告陸少辰,陸少辰毫不退縮,幸好會長宣佈競標正式開始,不然兩人沒準就打起來了。
先是幾塊無關痛癢的小地皮競標,算是熱場,一個多小時後,才是所有人都關注的郊區的地皮。
會長先出示了地皮的各種資料,然後開始競標,並提醒各位來賓,“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