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典故,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給你戴,你戴著就是了。”君焰坐正身子,彷彿一下子對蘇然的糖沒了什麼興趣。
怎麼可能不值錢,以為她傻嗎?
蘇然雖然不懂珠寶鑑定,但這枚戒指從份量到工藝,她看得出絕對價值連城。
訂婚禮上,君焰給她戴上的那一刻,現場那些豪門闊太和千金小姐們的反應也可以間接說明,這枚戒指絕對不是一般的珍寶。
“車子怎麼開的這麼慢?什麼時候才能到家?”君焰莫名心情暴躁起來,朝著司機發脾氣。
司機不敢解釋是因為雨太大,開快車容易出車禍,只能仗著自己多年的開車經驗,儘量提速。
君焰還是不高興,看什麼都不順眼。
蘇然感覺得出來,這是火山要爆發的節奏,她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免得君焰找她麻煩,看在那些的份上,她不想和他發生爭執。
但這枚戒指絕對有問題。
陸少辰和君焰一提到這枚戒指,就諱莫如深。
如果戒指有這麼大的問題,君焰為什麼還要給她戴上呢?
蘇然不禁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好像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最後,她終於想到了一點。
今天君焰帶她去參加陸少辰和蘇希的訂婚禮,是為了給他們難堪去的,一切都是君焰早就安排好的,戒指恐怕和那些家裡帶來的食物酒水一樣,都是為了處處壓人一等的道具。
現在已經從畫廊出來了,這場戲也算是演完了吧?
她做為君焰手裡的棋子,得知道自己的份量,不能不識大體,戲演完了,道具就該歸還人家,免得落個貪財的名聲。
想到這裡,蘇然使勁的往下擼戒指,和在畫廊衛生間的時候一樣,手指都弄痛了,就是摘不下來。
唉,解鈴還須繫鈴人。
“君少,麻煩您幫我把戒指摘下來。”此時車子已經開出很遠,君焰雖然還陰沉著臉,但蘇然必須硬著頭皮開口,要是等到君大少先開口,恐怕就是對她的嘲諷了。
“你想幹什麼?”君焰本就心情不好,看到蘇然要摘戒指,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個。”蘇然把戴著戒指的手伸到君焰跟前,陪著笑臉說,“您力氣大,幫幫我。”
“幫你把手指頭掰折了嗎?”君焰不像是嚇唬她的樣子,抓住了她的手指。
“請您幫我摘戒指。”蘇然都快哭了,試了好幾次,君焰就是不鬆開她的手指,不會真的要毀了她的手吧?
“我就是在幫你摘戒指啊。”君焰說的理所當然。
如果不是有求於他,蘇然都想罵他了,摘戒指和掰手指是一個概念嗎?
“這枚戒指比較特殊,戴的時候很容易,想要摘下來只能把手指掰斷,否則是摘不下來的。”君焰手上忽然用力。
“啊!”蘇然痛的額頭冒冷汗,不知是不是幻覺,她感覺手指的骨頭被君焰扭住,一條一條的裂縫佈滿手指,只要他再用力,她的手指就像酥糖一樣碎裂了。
“叫什麼叫?我還沒有真正用力呢。”君焰鄙視蘇然的嬌氣。
“不麻煩君少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摘戒指吧。”好漢不吃眼前虧,蘇然趕緊說好話。
君焰沒有難為她,鬆開了她的手指。
蘇然趕緊看自己戴著戒指的手指,紅腫不堪,比她自己摘掉時候還要痛,看這樣子,需要好幾天才能消腫,這幾天根本沒法摘。
簡直懷疑剛才給她買的是假君焰,現在這個暴君才是真的君焰。
“除了掰斷手指,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蘇然試探著問。
為了一枚戒指,把自己弄成殘廢,太不划算了,關鍵是這戒指不是她自己想要戴的,是君焰硬給她戴上的。
“有不是沒有。”君焰慢條斯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