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似乎所有的人,都沒想到蘇然會真的動手,因此,福伯也是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上前奪下了蘇然手中的軍棍。
軍棍被奪,蘇然也恢復了理智,意識到在一個爺爺面前,教訓了他寶貝的孫子。
回過頭,她歉疚的看著君老爺子,想說幾句矯情解釋的話,可怎麼也說不出口……
“孫媳婦,你打的太輕了,如果我老頭子身子骨還硬朗一點,我非打的他下不來床,以後這臭小子還敢欺負你,你就到爺爺這裡來,爺爺還給你遞軍棍!”
反觀,老爺子反倒跟沒事人一樣,就像那被打的人不是他的親孫子,而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壞人。
蘇然知道,老爺子是給她臺階下,她感激的衝著君老太爺笑了笑:“爺爺,您說話可得算話,下回我來求救的時候,爺爺可不許將我拒之門外!”
這是在給老爺子打預防針,意思是她下回還會來君家老宅,說這話的時候,蘇然竟無意識的帶了幾絲撒嬌的味道,當自己意識到的時候,話已經說出口了。
“好好好,難得你不嫌棄我這老頭子,你儘管來,爺爺隨時歡迎!”一聲自稱的‘爺爺’,墊定了蘇然在君家的地位。
仍舊跪在地上的君焰也不由的挑了挑眉。
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氣笛聲,福伯到門口一看,臉上立即湧起了愉悅的笑意:“老太爺,陸少爺帶著未婚妻來了!”
一聽是陸少爺來了,君家上上下下都露出了喜色,包括君老太爺,亦都高興的合不攏嘴。
看得出來,這個陸少爺在君家的人緣可比君焰要好得多。
既然有人來了,君老太爺也顧及到君焰的顏面,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不快起來,在這裡丟人現眼麼?”
再看了看他身上那件因為捱打而顯得褶皺髒汙的襯衫,哼道:“滾到樓上去換件衣服再下來!”
如果說君焰捱打都能淡定如初,那麼,在聽到‘陸少爺’三個字之後,他的劍眉就緊緊的擰了起來,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蘇然正要看看這陸少爺到底是何方神聖,手腕卻被君焰緊緊的捏住了,人也被他強行帶到了樓上。
“你換衣服,讓我上來做什麼?”關上房門,君焰就開如脫衣服,這一脫,使得蘇然清晰的看到了他肩膀和後背上被自己打出來的紅痕,一條條縱橫交錯,在他原本就白晰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她心虛的後退了兩步,沒有了老爺子撐腰,她棄其量就是一隻紙老虎。
“怎麼?怕了?你剛才動手的時候,不是挺兇狠的嗎?”君焰冷笑,將脫下來的黑色襯衫隨手丟在了地板上,然後朝著蘇然的方向一步一步走過去。
他前進一步,她就後退一步,直到她的後背貼著門板,已無路可退。
高大的身軀將她整個人圈在了臂彎之間,他像王者一樣俯看著他,眼裡的憎惡,慢慢的轉化成了一種惡趣味的嘲諷。
“是爺爺讓我動手的,再說了,你也打過我了……”按理說,算是扯平了,早上他掐住她脖子的時候,她幾乎是斷了氣,而她招呼他的那幾下軍棍,別說是要命了,充其量就是留下一點輕傷而已。
算起來,還是她虧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男人狠狠的堵住了,他的唇涼薄冰冷,卻帶著攻城掠池的憤怒,彷彿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剝下肚都不足心平息他對她的怨怒……
蘇然的手被他強行禁固在兩側,想抬腿攻擊他,可君焰反應比她更快,立即用膝蓋將她整個下半身,都牢牢盯在了門板與他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