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煙都抽慣了,酒還能有什麼喝不慣的,趙懷京能喝,雖然也沒有到秦同那種壓根兒喝不醉的地步,但是又跟楊嘉好的幾杯倒不一樣,但是他對自己喝酒還是有把握的,他準能讓陳鋒比自己先醉。
“哪有什麼喝不慣的,你們這邊的酒還挑人?”趙懷京說。
“好。”陳鋒應下了。
“那就明天吧。”趙懷京道:“當慶祝我的胳膊重回自由。”
說白了他就是想套陳鋒的話,胳膊什麼的都是藉口,他現在就想跟陳鋒喝,最好喝他個一醉方休。
“明天晚上去劉叔的燒烤攤喝去。”趙懷京說,“你明晚沒事吧?”
“週一你還得上課。”陳鋒說。
趙懷京忘了這一茬兒了,他想著反正上午就一節英語課,大不了找葉雲姐代一下課,反正這個酒他是喝定了。
“能讓我喝趴下再說。”趙懷京道:“課你不用操心。”
指不定陳鋒醉的要比他早,趙懷京對自己的酒量還是挺自信的,雖然有一陣子沒喝過了,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挺能抗的。
今晚是在陳鋒家住的最後一晚,趙懷京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盯著天花板發呆,隱約間聽見了外面的一點動靜,他悄悄看過去,發現陳鋒也沒睡著。
夜裡什麼都是安靜的,所以陳鋒按打火機的聲音格外清晰,咔咔的,趙懷京睡覺不關門,所以能聞見那煙的味道,也能隱約的看見外面的火星。
他翻了個身,慢慢地閉上眼睛。
終於能把胳膊上綁的東西給拆開了,趙懷京樂了半天,雖然胳膊還是青紫一片,但是已經可以動了,診所的醫生在旁邊告誡他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可不能做劇烈運動。
趙懷京最煩聽這些話,從小聽到大,要是真的傷筋動骨一百天,按照他之前做的那些事來算,現在他身上估計還有好幾個一百天。
“行,謝了。”趙懷京拿著醫生給的藥膏。
“記得有事沒事來檢查檢查啊。”醫生叮囑道。
有事沒事我也不來了。趙懷京心想。
他嘴上嗯了一聲,然後出了診所,本來陳鋒是要陪他一塊兒來的,半路被人喊走說找他有事兒,趙懷京很大度的擺擺手放陳鋒走了,他不怎麼做也沒辦法,總不能耽誤人家事兒吧。
現在手也沒事兒了,趙懷京回了家一趟,這幾天家裡沒人,還真的沒什麼煙火氣,就跟他剛開始來的時候一樣一樣的。
趙懷京坐在床上,莫名想到陳鋒的那張床,又莫名的想到陳鋒的臉。
趙懷京每看到陳鋒那張臉的時候,就想,有些事情也不怪張平,他要是是個女的,或者是個同性戀,他一定對陳鋒一見鐘情,陳鋒看他的眼神冷冰冰的,最開始趙懷京不喜歡那個眼神,後來他覺得像潭水。
可能是趙懷京活了二十多年,身邊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也沒有碰見過,他跟陳鋒頭一次見,趙懷京覺得以後也不會再碰上這樣的人。
晚上,趙懷京點了一桌子,擺的滿滿的,還有一箱啤酒。
他問陳鋒玩不玩劃拳,陳鋒只是笑笑,說自己好久沒喝過酒了,要是真比劃拳,他估計得一直喝。
趙懷京今晚喝的很盡興,他就是抱著盡興的態度來的,他沒什麼事要向陳鋒隱瞞,一喝醉就喜歡講自己的事兒。
現在的天有些冷,坐在屋子裡也感覺有些冷,但是趙懷京喝酒喝的覺得熱,他把外套脫下,不管陳鋒在一邊說容易感冒什麼的,笑道:“感冒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