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在凡人之中足夠頂門立戶,但在修真界,完全還是可以稍微任性一下的年紀。
工作的時候,要點美味的小零食,還有可以讓人放鬆身心的薰香,完全是孩子合理的訴求。
一時間,室內只有筆尖摩擦紙面的聲音。
“噠、噠、噠”
紙人的智慧似乎有所提升,回來的時候,雖然發出的動作依然很輕,但至少沒用飄著,還算照顧風滿樓常年連軸轉的疲憊神經。
她端著端著一盤玲瓏剔透的糖,將物品放下,卻並未馬上離開。
而是低下身,將一枚糖果銜在口中,嘴對嘴喂給風滿樓,伸出舌頭,試圖將糖果網小主人的口腔深處推去。
如果只是服侍侄子的話,紙人顯然無需做到這樣曖昧的程度。
“夫君。”“紙人”在風滿樓耳邊呵氣,吐息冰涼卻依舊帶著略顯粘著的甜,“你想要的糖,甜不甜呢?”
正是文軒,他的到來,風滿樓不算很意外。
風滿樓將文軒的頭略微往下壓,裹挾著糖果的舌吻愈發激烈起來,“糖算什麼,你比糖還要更甜許多。”
一時唇齒交鋒。
事後,風滿樓問,“姑姑呢?”
文軒對風滿樓稱呼白發碧瞳的紙人為“姑姑”並不奇怪,繼續道,“她看見我,就將糖果交給我,兀自離開,想來應該是回到尊上那裡去。”
風滿樓又問,“你現在是來陪我的?”
無非因為魔尊寫信把文軒搖來,美其名曰多相處可以增進感情;又或者,只是文軒單純地想他,所以文軒就來了。
這個原因不重要。
那廂,文軒笑得魅意橫生,“如果夫君不想我留在這裡的話,那我就……”
祂想,適當的欲迎還拒,在饅頭的情侶中,應該也是必要的情.趣?
與饅頭分別的日子裡,祂有在好好想他,思考過如何讓饅頭得到更好的愛情體驗。
可是這點旖旎的粉紅泡泡,很快就被無情地打碎了。
祂被風滿樓鉗制住下巴,饅頭的力度很大,將臉頰都掐得凹陷下去,鎮痛麻痺了口腔,無法繼續發聲。
被迫彎著腰站著,同時頭部無法動彈,這個姿勢即使是神,也並不好受。
“閉嘴。”風滿樓速來和煦的神情有隱約的冷意,“我還沒來得及和你算賬。”
近日,風滿樓在與黑霧打交道的過程中,兩次見到過看不清臉的詭異雕像,破開雕像,即可得到蛇骨。
甚至能夠操縱黑霧的洪晨雨,不僅疑似蛇骨化身的物靈,同樣具有因為寒冷而反應變慢的特質,與蛇冬眠的習性極為類似。
綜上所述,風滿樓推測,“蛇”這種動物本身,或許與黑霧存在某種關聯。
好巧啊,文軒也有一把蛇骨鐮刀,心心念念地想要得到雕像,卻不說得到雕像是要去做什麼。
還有言說,手腕上總是纏繞著傀偶蛇。
兩位親愛的未婚夫,似乎都應該好好盤問。
除此之外,風滿樓的腦海裡還産生了一些極端的想法。
黑霧是所有映天大陸居民的敵人,為了根除黑霧,可以動用一些稍微不那麼光彩的手段。
這是風滿樓從小在雙親處得到的教育。
於是,有一瞬間,風滿樓的腦海裡還産生了一些極端的想法。
借用自己的情報網還有父親們的人脈,將修真界所有與“蛇”這種動物有關的,無論是純血或半血的蛇妖、以蛇為圖騰的部落、未成型未開靈智的凡蛇、捕蛇人、戲蛇人……
通通盤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