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無時無刻不在外溢的濃烈愛意。很快佔據了祂的大腦,祂無法思考。
祂咬著饅頭的耳朵,往那耳朵是裡吹氣,冷颼颼的,卻格外勾人神往,“你終於把公務全部處理完,現在可以陪我了嗎?快點快點,我要……”
風滿樓心智堅定,依舊能抵禦來自神無盡的誘惑,彷彿能動搖他的事物根本不存在。
他動作卻利落又溫柔,抬手把黏著的愛人按下,要文軒坐好,“別鬧,沒人的時候,都依你。”
風滿樓又看向早已經被餵狗糧喂到麻木,只是偏頭轉移注意力,試圖裝做什麼沒看到的周延昭還有謝長安。
風滿樓輕咳一聲,總算把自覺規避等二人換回神志,“蒼嘉城交給你們了,有事千裡洞觀找我。”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風滿樓與二人道別。
“後會有期。”
餘音猶繞梁,桌子上的茶水也還未涼透。
風滿樓已經攜著文軒雙雙消失在原地。
目送二人離開,周延昭手上依舊在把玩著狂瀾生歸還的陶笛,若有所思:
“我母親認識老師的母親,她曾經救過她的命;再加上你那幅畫對少主確實有用。”
從宗門裡的邊緣小透明到一宗之主,周延昭並未得意忘形,對現狀冷靜分析:
“如此,老師才會扶植我們成為蒼嘉城的管事。”
“果然得到任何東西都需要代價。”
謝長安很想說,我們少主從小被多位德高望重的正道前輩養大,心性何其純善,才不會像你這魔修那般小心眼。
只是謝長安知道,見鬼要說鬼話,魔修或許很難理解善良的含義,說了還有可能引起師兄的不快,那麼就預設師兄是對的。
他從周延昭的話語裡,聽出了另一段他比較感興趣的故事,“你的母親救過老師的母親?”
“能不能和我說說,那位夫人是什麼樣的人?”
仙尊把他的妻子保護得很好,那個女人的身份非常神秘,在無關生死的前提下,謝長安當然好奇。
周延昭搖頭,道:
“我沒見過那位夫人,我母親生前見過。
那時她在被追殺,母親本是追殺她的一員,不知發生了何事,她放過了她,送了一枚陶笛成為她逃命時用上的路引。
那位劫後餘生,又發達了,投桃報李。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甚至早在老師出生之前。”
三千年前,魔尊還不是魔尊,確實很久。
元嬰期修士的壽命堪堪三千多年,母親卻能在壽元將盡時,險些進階出竅期,也全靠那位幫助。
只是防不得背後暗箭,進階時卻被同門師弟殺死。
“想來,師叔被黑霧勾引墮落,殺死母親上位,也是因為嫉妒母親和那位關系親密又屢屢被栽培,只可惜最終被黑霧反噬。”
故事講完了,謝長安懂了。
天音閣作為魔修門派,居然與仙尊之妻有糾葛,這件事一旦被傳到魔尊的耳朵裡,那位恐怕不會讓天音閣好過。
他會為師兄保守秘密的,他真善良~
周延昭的心中亦有思量。
天音閣是一個樂修門派,素來習慣以為陶笛作為信物。
母親的陶笛和那位大人結下善緣,給自己換來故人之子的幫助。
如今自己效仿母親,也試圖和貴人的小情郎結下善緣。
周延昭既希望未來這份善緣有用,又希望這份善緣沒用。
善緣……
周延昭覺得自己和師弟的善緣也有必要維系一二,“說起來,你算了什麼,竟然被天道反噬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