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同樣位高權重的文軒也會這樣想吧?
可文軒給予周延昭的,卻是一意想不到的回答:
“狂沙娘娘下了死命令,凡江北魔修,敢勾引狂瀾生,死。
魔修修的是慾望,無利可圖還有生命危險的事情不會去做,所以他就算和旁人有關系,也一定不會是江北的修士。
至於那個煉氣期的菜雞佛修,修的是佛門無漏金身,大乘期之前不可能和旁人發生關系。”
“所以啊。”文軒看著周延昭,笑得愈發甜,“饅頭和我說你們是他的朋友,那麼作為他的朋友,你有沒有聽說過他什麼不幹淨的傳言?”
祂是個純愛黨,所以祂的饅頭也應該投桃報李,幹幹淨淨的。
如果狂瀾生變得不幹淨了,死一千萬次也不足以贖罪。
文軒是個純愛黨,此言非虛。
不久前,洪晨雨傳信給文軒還有言說,“我要你們去保護我的饅頭。”
直接一句話把大家都幹沉默了。
文軒:“我不。”
言說:“沒空。”
洪晨雨坐在酒肆裡,胳膊支撐著腦袋,看著有點呆,說出口的話語卻很恐怖,“他死了我要你們的饅頭也去死。”
祂要掀桌子,所以祂的意見總算被另外的祂聽進去。
文軒假裝思考,“可我們誕生的目的不就是殺死‘氣運之子’嗎?你的饅頭要外出,可能死在壞孩子手中,死了正好,何須刻意保護?”
言說身處一座鐘乳石林裡,沒說話,動嘴的是纏繞在祂手腕上的傀偶蛇,在空曠的地下洞xue.裡有陣陣迴音:“我竟然會為一個無糖饅頭變得愚蠢,這麼點事情就把大家叫出來,真好笑。”
說著好笑,言說卻沒笑。
洪晨雨:“是嗎?那言說你最好現在就把你的饅頭整個吃掉,先從他下面開始如何?”
言說不善言說,被懟了,面上亦不見惱意,丟下一句“他是特別的”,匆匆掐斷千裡洞觀的聯系。
文軒“嚯嚯”笑個不停,好一會,才漫不經心道,“好呀。”
那時文軒還忙著殺大彌羅教的成員,被求饒聲和洪晨雨的絮叨兩面夾擊,很煩。
他索性遮蔽千裡洞觀傳遞的聲音,加速把剩下的人頭砍光,只看影象,裝模作樣地“嗯嗯啊啊”幾句。
盤算著洪晨雨差不多唸完經,文軒才回應道,“好呀。”
說歸說,文軒並不準備去救洪晨雨的饅頭。
神族的感情都很淡薄,所以洪晨雨的饅頭死去,與文軒何幹?
因為幾乎全程遮蔽著洪晨雨的通話,文軒只聽見了“蒼嘉城”一個詞彙。
文軒還知道蒼嘉城裡的壞孩子叫千秋。
祂本來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沒過多久,文軒收到了一封信。
【饅頭要去蒼嘉城,那裡有危險,你可以陪著他嗎?】
這是一封慈父秉承著愛子之心寫下的信,於是文軒回了兩個字,【遵命】
好吧,就算文軒去了蒼嘉城,祂也只會保護自己的饅頭,才不會分給洪晨雨的饅頭一個眼神。
祂的精力有限,保護一個饅頭已經很累,何況,另一個饅頭他配嗎?
神族降臨小世界後,即使被壓制神力,祂們依舊很強、很壞。
千秋在壞孩子中算是很強大的一個,即使狂瀾生身為元嬰期修士,也不一定能應付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