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仁陰深深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似乎近在眼前。
“就算你暫時佔據這具身體,也只會一直在這種環境下,直到李善義醒過來,我才會放他出來。”
“李善義知道你是個這麼陰險的人嗎?我徹底消失了,就是你想要的目的嗎?”
沒有回應,但是有一條粗糙的尾巴,伸向李惡唸的脖頸處,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觸感。
下一秒,尾巴忽然將他卷向半空。
他被粗壯的尾巴貫穿腹部,釘在天花板上。劇烈的痛感和無盡的潮熱,身體破開了個口子,紅色的血嘩啦的流了下來。
李惡念哇的一聲,疼痛從心髒擴散至全身,他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你贏了,你這個瘋子......”
整合人格是一種“謀殺”嗎?外力強行暴力介入,強行要求他們整合,透過一些不道德的暗示和催眠,産生無法抵抗的內部整合,這是一種自私的目的。
諸仁是自私的,利用李善義對他的信任,暗示李善義整合人格,否定另一人格。
李善義,你自己去面對這種可怕的人吧,李惡念這麼想著,也感到累了。
他沾滿鮮血的嘴唇開心的笑了。
李善義猛然驚醒,驚魂未定地坐了起來。
看到坐著面前正注視自己的諸仁,他一頭撲進對方懷裡,瑟瑟發抖的說著:“我做了噩夢,有個人長著一條粗壯的尾巴將我釘在了天花板上,血流的滿地都是......”
但他話未說完,就戛然而止,他愣怔著看著自己抱著的人。
長長的尾巴——夢裡這人不就是諸仁嗎?
他慢慢抽回手,但又被對方一把拉緊,諸仁扭過頭,安撫他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李善義看著自己腹部完好無損,沒有任何傷口,長籲一口氣。
“是啊,做了個噩夢,夢裡那個人好像是你,你毫不猶豫殺了我。”
諸仁微笑著低聲說:“那還真是個可怕的夢。”
說著簡短的吻了他的嘴唇。
“現在呢?感覺怎麼樣?”
李善義看著他白色的頭發被微風掃過,神情也很愉悅的模樣。
“還行......不過,我注射了藥後,好像也沒有記起來什麼。”
“再休息會吧?”諸仁將李善義推到子啊床上,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我們已經回來了嗎?”李善義看著熟悉的臥室,之前一個月發生太多事了,久違的回到這裡還有些意外。
諸仁拿頭蹭著他的胸口,“嗯,回來了,都解決了。”
“我現在好了?”
“這種事難道不是你自己最清楚嗎?”諸仁明知故問,他想知道李善義現在什麼感受。
“倒沒有什麼特別的,這一時也看不出來吧?總歸是以後不想再做噩夢了。”
諸仁“噗的”一聲笑出來:“那你想做什麼夢?夢到我好不好?”
李善義起身推開他,“再說吧,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許久未回來的地方,樓下倒是比想象中整潔,諸仁說是他打掃的。不僅做了衛生,還買了很多食譜回來。
李善義有些吃驚:“你看這些?”見到諸仁不像開玩笑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