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退燒藥嗎?”
諸仁半眯著眼,有些無語,勉強回道:“我沒有發燒。”
說完一翻身支起身子,將李善義壓在下方。有些熟悉的資訊素氣味開始逸散開,那是一股濃烈的薔薇花香。
“你.......不會是易感期到了吧?”李善義有些意外,他的發情期和對方易感期時間這麼接近......
諸仁俯視著他說:“我有按時服用apha抑制劑,但是你在我面前,就有些剋制不住,送你回臥室時也是,腦子裡想的要發瘋,不想受傷的話,現在就出去。”
像是忍耐著極大的痛苦,從李善義身上爬開,一翻身又蜷縮到床邊的一角,尾巴忽的伸了出來,將腳下的薄被捲起蓋在自己身上。
在客廳時還想對自己強行動手,現在易感期到了,反而又變得剋制起來。
李善義頓感無奈,只能在他臥室裡到處翻找,最後在一個揹包裡翻出了apha強效抑制劑,這種注射型的一般會短期應急用,效果是不錯的。
給諸仁紮了一針,李善義看了看時間,大約十來分鐘後,感覺藥效差不多該起效了。
又探查他身子,但諸仁還是蜷縮在那一動不動,症狀並沒有減輕多少。
滿屋子薔薇花香,李善義也有些吃不消,身體漸漸起了熱意。
“去醫院吧?”李善義剛說完,一想又覺得不可行,這尾巴和滿身暗紋,不被當成怪物才怪~
他嘆了口氣,緩緩脫下衣服,掀開被子,爬了進去。低聲對諸仁說:“事先說好了,不能做到最後,聽明白了嗎?”
諸仁眼神迷離著聽到這話瞬間臉漲紅了,明白了李善義的意思,於是開始抱著人磨蹭著他紓解餘熱。
真的是可怕的家夥,彷彿一直在等這一刻一樣。
裝可憐對李善義是百分百管用的。易感期痛苦難耐的獸人,跟雨裡淋濕的可憐小狗也沒什麼區別,無法讓人置之不管。
諸仁執著於接吻,像是在做一對恩愛的新婚夫婦本該做的事。
李善義大腦停止了思考,他想掰開諸仁的頭,有些後悔剛剛說的話,這個時候的apha很容易失控,危險極了。
諸仁循著本能開始嗅著他的後脖頸處舔舐,明顯感覺躁動不安的情緒在攀升,牙齒在磨蹭著李善義脖頸後腺體處。
李善義抓扯住諸仁的頭發,對方茫然的抬起臉,捲曲的尾巴舒展開,鉗制住了他的手腕,勒的李善義生疼。
“松開,有點痛。”
但諸仁不管不顧的埋頭對著腺體狠狠咬下,注入了自己的資訊素進去。
臨時標記後,諸仁情緒慢慢平複下來,暗紋漸漸褪去,但雙頰依舊紅潤,神采奕奕。
李善義掙紮著想抽出被抓住的手腕,諸仁卻不鬆手反而拉得更緊。
巨大的身軀産生的壓迫感讓呼吸都為之一窒。
“可以了吧?”李善義用力推了推,對方卻紋絲不動。
諸仁撐起身體,雙肘和膝蓋著支在善義的兩腿之間,急促撥出的熱氣間隙,令毛發都豎了起來。
“我要早起上班,現在真的很累了。”李善義推搡開他。
在黑暗中,諸仁異常透亮的灰藍色雙眼眨了眨眼,最終妥協了。
“那抱著你睡可以嗎?”
實在無法拒絕看上去還很難受的人,雖然諸仁熱氣消散很多,但體溫對於冷血動物獸人來說還是有些偏高。
只能勉強點點頭答應下來。
早上起來後,李善義全身都很沉重,昨夜大概只睡了三個多時辰。
起身檢視諸仁身上體溫已經趨於正常,但還沒醒過來,於是給他手機發了資訊留言,告訴他自己要先上班去了。
因為實在太累,既不想開車也不想搭地鐵,於是叫了出租,無精打採的到達公司後。
經理突然走過來說有人送了他一大束紫羅蘭花束,正放在他桌上。
有好奇的女同事笑著問他:“是你愛人送的嗎?這麼愛你,怎麼不多休息幾天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