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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
江兆說完,掰著手指頭對著單塵算起賬來:
“我做卷子最快需要九十分鐘,對答案五分鐘,現在你給我講題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單塵驚嘆道:“我都沒有注意,這樣看來你的進步好大啊,我記得以前你一天只能寫一科卷子,剩下的時間都用來講題了。”
“所以呢,你不覺得和我說話的時間少了很多嗎?”江兆問。
“什麼?”
單塵萬萬沒想到江兆的目的竟然在這兒,他囁嚅半晌,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仔細想想,這幾日為了讓江兆安心做題,他在學校中,確實很少與江兆講話。
那該怎麼辦呢?
說自己以後多和他說說話?怎麼可能,臨近期末,又是高三的緊要關頭,天天聊天還學不學習了。
那說自己以後都不和別人說話了?更不可能了,三歲小孩都不會採用這種方法解決問題。
總不能說自己以後一碗水端平,講話的時候拿個表掐著時間,爭取做到不厚此薄彼?
這也太荒謬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單塵總要搞清楚緣由,他問江兆:“你是不喜歡那些同學嗎?”
“沒有。”江兆否認得很堅定,“我沒有不喜歡他們。”
“那就好說了。”
單塵鬆了一口氣,開始給對方講道理:“江兆,我和你、和別人說話時間的長或短,並不代表我是否與他人親近或疏遠。更不意味著我們的關系會因此改變。”
“江兆,能看到你有這麼大的進步,我很開心。我也希望在學校中,你能全身心投入到學習中去,而不是受其他瑣事的幹擾。”
單塵真情實感講完一番話,心想這教育人的口氣也太濃重了,要不說些別的彌補一下?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江兆就說:“難道你對我的期待只有學習嗎?或者這是我唯一的用處?”
“我當然期待你能在成績上有所提高。”單塵解釋道,“但絕對不只有這個期待,而且什麼叫‘用處’?你不要這樣說。”
江兆又問:“在你看來,我和你其他的朋友,還有那些同學,到底有哪裡不同?還是說我和他們沒有什麼本質區別,都是可以替代的?”
他一口氣講完便埋首抓著自己的頭發,說:“所以呢?我對你來說,是唯一的存在嗎?”
對方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低沉,單塵連忙起身安慰他:“江兆自然是獨一無二的,你和別人都不一樣,又怎麼可能會被替代?”
他帶著笑意對江兆說這番話,好幫助眼前這個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少年放鬆心情。
江兆聞言果然抬起了臉,將視線移向一旁的單塵身上。
“真的是這樣嗎?”他的語氣還是充滿了憂慮,“可是,你今天可以為王同學答疑解惑,明天可以和李同學討論家長理短,後天又可以與張同學結伴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