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舊事是到底有多重要,值得你們這些位老人家掰扯來掰扯去?
也就是你們這代入還認為人生必須有婚姻,有孩子才完整。
現在不結婚的年輕人到處都是,街上隨便碰到一個,很可能就是個不婚族。
孫寒衛不覺得自己有已故徐老爺子那般風采和人格魅力,也不覺得已故的白思遠大奶奶終身孤苦。
她只是選擇了以自己覺得合適的方式,渡過了她的一生而已。
這事很重要嗎?
孫寒衛心裡嘀咕,白老爺子是看在眼裡的,可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徐太太身上。
無論如何,今天要把這小猴崽子的後援給斷掉。
雖然兒媳婦有錯在前,但是危及到白氏企業,他還是希望把風險降到最低。
徐太太看看擋在自己母女倆身前的王助理,伸手把他拉到旁邊,抬頭看著白老爺子:“要,這小子在危及生命的情況下,保護過我家凱麗。不管他心裡想了些什麼,我們徐家還是會給他留個門的。”
“嗯,這小子就這點還有個人樣子,做事認真負責,算是有點擔當。哼哼,一個月三千五,換成是我都幹不下去,他能把七七照顧的那麼好,這就是我容他在我白家半年的原因。
阿芸,你終歸還是徐家人啊……也好,那咱們兩家就再爭一回吧。”
白老爺子話音剛落,從徐太太到來後有所收斂的孫寒衛終於忍不住開口:“董事長,您這是要和徐家爭什麼呀?我嗎?
那還真是受寵若驚!我謝謝您啊!
既然您老把話說到這了,我說句實在話,鹿總給我的不止一個月三千五。
她治好了我一身傷,還讓如雲教會了我職業技能。我又不是陳小姐熱心慈善,這裡可是廣州,哪有人真能靠三千五活著?
白家吃得好睡得好,這半年我過的挺好的。”
白鹿歪歪頭看看孫寒衛:“你這麼羅裡吧嗦的,你到底想說什麼呀?”
孫寒衛看看她笑笑:“所以你愛胡鬧就胡鬧,只要我還保護你一天,我就願意給你兜這個底。”
白鹿聞言得意地笑笑:“那你還和我爺爺囉嗦什麼?阿姨是真心不想要你回徐家,你看不出來嗎?”
孫寒衛點點頭:“我不是瞎子,我看得出來。可誰讓我喜歡的人是徐家的女兒呢?這是我的問題,你就不用操心啦。我已經把你的安保工作交接給了白萍,你以後再胡鬧……嗯,我就不會再管啦。”
孫寒衛用最誠懇的表情,說了在白鹿看來最絕情的話,她感覺到一陣心疼:“很好!你夠膽再說一遍!”
“不說啦,再說多了沒意思。我挺感謝你為我仗義執言的,你媽媽的這個事情,我不能說不記恨,但是……為了你,我不會再追究。至於那間公司,我當著董事長的面說了不要就是不要,算是報答清楚你的好了吧?”
“你那不是報答,你那是傻!很好,既然你這麼說,那咱們公事公辦,勞動合同還在我手裡,你就還是我的員工……我現在要你給唐教授敬杯茶拜師,公司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
“拜師可以,咱們……沒有以後啦!”
“那就拜師吧,我累了,你快點。”
徐凱麗在一旁聽著孫寒衛和白鹿的對話都快氣炸啦。
可這一幕看在徐太太眼裡,只有一個感受那就是驚悚。
自己的公公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什麼事情都講究來去清楚,交待清白。
孫寒衛和白鹿的這番對話很像當年公公和白思遠的訣別。
白思遠愛上了自己的公公,從一眾打工仔裡面把他扶植成商圈新貴,不可謂不用心。
可這份建立在破壞他人家庭基礎上的感情,最後還是以悲劇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