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推門進入病房後,首先看見一個身穿迷彩服的人,在和躺在病床上呼救的白鹿嬉鬧。
他當前正在調查案件當事人之一的孫寒衛,站在白鹿病床旁邊,眼神警惕的看向他,手裡拿著安保器械——一根顏色烏黑的格鬥短棒。
白浩緊隨陳濤之後,也進入了病房,他看著在病床旁邊嬉鬧的白萍大聲說:“萍萍,小鹿,你們在鬧什麼呀?陳濤,陳隊長來看你們啦。”
身穿沙漠迷彩服,頭戴鴨舌迷彩帽的白萍聽到白浩說話,馬上停止了和白鹿嬉鬧,慢慢地轉過身,看著陳濤拘謹地低下了頭。
手持安保器械的孫寒衛,禮貌地和陳濤打了聲招呼,幾步走了過來推門出了病房。
白浩很奇怪孫寒衛又要幹什麼,轉身把病房門推開一點,窺看著出去的孫寒衛。
原來,孫寒衛出去,是找站在白鹿病房門前幾名安保的麻煩。
“為什麼沒有事先通報,就讓人隨便闖進鹿總的病房?你們幾個是來秋遊的嗎?”
白浩看見孫寒衛表情嚴肅地小聲在和幾名安保講話。
其中一名捱了罵的安保,看著孫寒衛,語氣委屈地說:“那是浩總親自帶來的客人,也需要事先通報嗎?”
孫寒衛看著對方,語氣堅決地說:“當然。要不要你們站在這裡幹什麼?顯得你們好看嗎?最少得有一個人,先於來訪客人進入病房,都聽明白了嗎?”
幾名安保都看了看孫寒衛,慢慢點了點頭。
白浩多少覺得孫寒衛喜歡耍威風。
自己親自帶人來妹妹病房,他實在不覺得有什麼必要通報。
然而站在他身旁的,同樣關注孫寒衛舉動的陳濤卻小聲說:“這小子還真是被嚇到啦。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反應速度挺快的。
不明白陳濤為什麼會來白鹿病房的羅佳,從沙發上站起,看著隔著門縫看孫寒衛的兩人,禮貌地問:“陳伯伯,您怎麼會來這裡?您和浩總的談話結束啦?
陳濤聞言迴轉身看著羅佳,嘿嘿笑了一下後答:“談完了,我是來看看小白萍的。你那個老子啊,我以後是不能再和他多見面了,什麼事情都被他猜得透透的,這麼早就把你給派過來了。”
羅佳也笑笑說:“沒辦法,我們律所也是要生存的嗎。我只是履行職業義務,這不算違法吧。”
陳濤伸出一根手指指點羅佳:“小滑頭,你還真是你老子的好姑娘。”
被陳濤點名要來見面的白萍,等羅佳講話完,深吸了一口氣,穿著迷彩軍鞋的兩腳一碰,標準軍姿立正後,很莊重地向陳濤行了一個舉手禮:“陳警官好。”
陳濤看著向自己敬禮致意的白萍,也站直了身形,向她回了一個舉手禮,語帶愉悅地說:“小白萍好!你好沒有良心啊!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有說去看看我,你當初參軍,我可是沒少給你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