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寒衛發出的警告,老魯身為白府總管並沒放在心上。
然而白浩的講話,卻幾乎敲碎了他的脊樑骨,讓他升起一種伴君如伴虎的切膚感受。
驚懼之下,老魯一時沒法挪動腳步,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沒能按白浩的要求離開病房。
就在老魯額頭漸漸冒出細微汗珠的時候,一直表情還算平靜的孫寒衛,突然從坐著的地方站了起來。
他站起來的動作很迅速,就好像要衝出去救火一樣,他這突然的舉動,把沒有心理準備的老魯嚇得連連後退,腳下一絆坐到了地上。
孫寒衛就好像沒看見老魯倒地一樣,直接從他腰腿處胯了過去,兩步就衝出了病房。
出於好奇,白鹿舉手示意一名自家安保,推著她繞過癱坐在地上的老魯,跟著孫寒衛也出了病房。
出到病房外面的白鹿,看見了孫寒衛異常舉動的原因。
徐凱麗來啦。
她沒有化妝,
頭髮蓬亂著,
身上的衣服好像是隨手抓到的,
這和她此前在時裝秀髮布現場的光鮮形象,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白鹿看在眼裡,心裡暗暗好笑。
在白鹿眼裡形象一塌糊塗的徐凱麗,正衝著孫寒衛大喊:“你還不給我滾過來嗎?”
孫寒衛像是一個上課拉女同學辮子,被老師抓到的小學生那樣,一步一晃的慢慢向徐凱麗靠近。
徐凱麗似乎對孫寒衛慢騰騰的動作很不滿意,邊快步向他走邊大聲問:“你受傷了嗎?怎麼這樣走路?”
孫寒衛在她的責怪下,只能答應著加快了迎接的腳步:“啊?哦,現在還沒有,一會你看見周子豪就說不定啦。”
“你又在放什麼屁?”徐凱麗一把抓起走到面前孫寒衛的手:“你到底是為什麼和人打架的?麗萍說你是被人襲擊啦!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孫寒衛輕輕握住徐凱麗的手搖晃了兩下:“是有幾個神經病打進我病房了,我沒反應過來,阿豪受了傷。”
徐凱麗停止了之前匆忙的腳步,仔細用手檢查孫寒衛的身體部位:“還不是都怪你!非要把我趕回家去,要是我在肯定就沒這個事情啦。”
孫寒衛抬手幫徐凱麗,整理了一下她略顯凌亂的頭髮後:“確實,要是我們小徐總在,肯定不會出事的。”
徐凱麗沒有迴避孫寒衛的手,但是眼神裡面明顯又冒出怒氣問:“那你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
孫寒衛尷尬的一笑,手裡稍稍用力拉著徐凱麗繼續向周子豪病房走:“你不是在睡覺嗎?你辛苦那麼長時間,我不想吵到你。”
徐凱麗聞言又站住不動,這回是真得很生氣抬手打了孫寒衛胳膊一下:“你又在放屁!我睡覺有你捱打受傷重要嗎?”
“我覺得有。”孫寒衛還是笑笑答。
徐凱麗在孫寒衛的回答聲裡,終於還是哭了出來,這讓一心想安慰她的孫寒衛很慌張。
他只能再次將情緒有點崩潰的徐凱麗抱入懷中,就在距離進入周子豪病房還有五步的距離。
這突然的擁抱,讓自認是孫寒衛主人的白鹿十分震驚,她幾乎是下意識的發出了怒吼:“孫寒衛!”
徐凱麗沒有放聲大哭,這讓孫寒衛有暇處理可能干擾到她的白鹿。
孫寒衛轉頭看著坐在輪椅上面,小臉已經有些漲紅的白鹿:“幹什麼?”
白鹿目光狠厲地瞪著他:“你在幹什麼?”
“我在安慰徐凱麗啊,你看不見嗎?”孫寒衛邊用手輕拍徐凱麗背部邊理直氣壯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