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喜歡回憶，這點在徐夫人身上尤其表現的突出。孫寒衛是真不理解幾棟生活樓有什麼好看的，能讓老太太站這麼久。這樓是白浩當神父以前蓋的，應該不會有什麼老一輩的故事在裡面，真不知道老太太在這耽誤時間幹什麼？
“我是思遠。”
孫寒衛正想開口催徐夫人上車，以免耽誤徐凱麗去醫院檢查，車前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一隻黑八哥突然開口這樣說。
徐夫人明顯打了個寒顫，孫寒衛看見覺得自己今天估計又要闖禍。
“你是誰……”徐夫人往前走了兩步看著車前蓋上的八哥問。
這黑不溜秋嚇人一跳的小鳥歪歪腦袋，斜著眼看了徐夫人很久沒開口。
“你聾啦？我們夫人問你是誰了。”孫寒衛擔心徐夫人又觸景傷情，想嚇跑這隻八哥故意提高了點聲音問。
“我是你大爺……哈哈哈哈……”這次小八哥回答啦。
死炒粉的！敢罵我？我怕你是活得有點不耐煩！
孫寒衛伸手就把車前蓋上正在得意大笑的小八哥給按住了，這死鳥不光啄人還同時不停用人的語音喊“救命”，就挺搞笑的。
“孫寒衛！快點放開，不要亂殺生！”這會已經準備去上班的季雅婷走過來看見大聲說。
“別放開！它說它是誰？”徐凱麗卻說。
“阿衛！快放啦！”正在孫寒衛不知道該聽誰的時候，徐夫人突然有點發脾氣的說。
“好好好，放了就放了。”孫寒衛只能一鬆手把小八哥放掉，死鳥被嚇得連滾帶爬的就飛到了附近一顆樹上。
“奶奶！”徐凱麗有點不高興的喊了一聲。
“喊什麼喊？你沒看見他手都被啄紅了嗎？這種時候就應該聽老婆的。”徐夫人瞪了一眼徐凱麗說。
“你手破啦？”徐凱麗聽完馬上看著孫寒衛問，季雅婷也走過來看。
“還好啦，每天干活的手哪有那麼嬌氣？就是紅了點。”孫寒衛舉手看看答。
“歸燕……歸燕……”就在徐夫人抬頭看小八哥的時候，一個老年人拎著個鳥籠一邊著急的大聲喊一邊走了過來。
“你養的鳥？怎麼教的？怎麼還罵人了？應該是被嚇到啦，在那棵樹上了。”孫寒衛看著老人說了一句。
“你打她啦？”老人一邊慌忙往樹上看一邊問。
“它說它是我大爺，我能不打它嗎？你到底是怎麼在教的？”孫寒衛答。
“我是思遠……救命呀，救命呀……”老頭看看孫寒衛身邊站著的人忍了忍沒和他吵起來，樹上的小八哥可能是看見了主人大聲喊。
“歸燕！歸燕！別怕！下來！爺爺在這裡！”老頭抬頭喊了幾聲，小八哥終於飛下了樹，眨眼的功夫就鑽進了老頭手裡拎著的鳥籠裡。
鳥也能像狗一樣喊得回來，孫寒衛現實當中還真是第一次遇到，看著真是挺神奇的。
“阿翁，你這個鳥為什麼說自己叫思遠？”徐凱麗問。
“哦，我們是住在思遠小區的，我教的是我是思遠小八哥，她就是懶得說後面，所以就變成我是思遠啦。”老頭答。
“你這鳥賣嗎？”一直默默看著小八哥的徐夫人突然開口問。
“不賣不賣……自己養著玩的……”老頭看了一眼徐夫人，一邊答話一邊拎著鳥籠就走，看那個樣子好像生怕別人搶他的一樣。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小八哥卻根本不知道主人在怕什麼，還在籠子裡面念起了詩句。
“這鳥還會念詩？挺好玩的……夫人您真想要嗎？我去追那老頭再問問。”孫寒衛說。
“……。”徐夫人只是看著老頭的背影沒回答，孫寒衛就準備拔腿去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