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傷還沒有好完全,胳膊又被狗咬了,孫寒衛躺在觀察病床上很是心煩。他第一次開始認真考慮是否要從供職的電子廠辭職了,這樣的身體狀況想很快能復工只怕會很困難。
出門打工的人最怕意外,尤其是生病、受傷。從這點上來看,孫寒衛的運氣確實不算很好。
但是,好在走狗屎運中了個福利彩票,孫寒衛倒是暫時不會為錢發愁。
這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孫哥……這狗挺厲害啊,這件衣服恐怕是要不了呢……要不要我給方芸打個電話讓她送新衣服過來啊?”胡勁松守在孫寒衛病床旁邊檢查他脫下來的外套說。
“廢話……那可是羅威納啊,胳膊沒被咬掉我就該去廟裡上香了……特麼的,我就是沒有穿好衣服的命啊,怎麼連續壞了兩件高階西裝了……真特麼的心煩!”孫寒衛從被子裡面伸出左手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新衣服說。
“想開一點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嗎……醫生說好在你膽子大,沒有從狗嘴裡面拽胳膊,所以就是咬了幾個洞沒有撕裂傷。”胡勁松看看孫寒衛說。
“那倒也不是,那個狗其實也不算是真心下死口咬……它這下咬得就跟我們人互相推了一把一樣,意思就是讓羅律師別靠那麼近……哎,也不知道那個狗怎麼樣了,你那一拳夠它受的。”孫寒衛說。
“切,打死它都不虧,誰讓它咬人的?這要是在我老家,今晚就下鍋了。”胡勁松說。
“放屁!你以為羅威納是土狗啊?你說下鍋就下鍋啊?把衣服找地方放好,萬一要和狗主打官司可能還得當證據啊。”孫寒衛說。
“嗯。”胡勁松聽孫寒衛吩咐站起身準備把手裡被血染了的西裝放好,衣服口袋裡面的手機突然響了。
“誰打的電話?”孫寒衛看著胡勁松從口袋裡面掏出手機後問。
“呵呵,蛇精打來的。孫哥,你認識的人挺有意思啊。”胡勁松看看來電人名字顯示笑笑答。
“拿過來我接。”孫寒衛知道是徐凱麗打的電話只能接聽。
“喂!你什麼時候下班啊?”徐凱麗在電話裡面問。
“早著了,打官司的事情你以為是過家家啊?你現在、在幹什麼啊?”孫寒衛問。
不知道為什麼,被狗咬了之後聽到徐凱麗的聲音,孫寒衛的心裡居然有點高興,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陪我媽媽在這裡選蘭花了,你到底什麼時候能下班啊?”徐凱麗問。
“啊?……都到花市了啊?那行,陪太太買點好的啊,別惹她發飆,我估計今天就不過去了,晚點我給王哥打個電話,求他給請個會園藝的師傅吧。”孫寒衛說。
“你放屁!我用你跟王鐵錘說嗎?孫寒衛!你是不是怕我媽媽啊?你放心,你回來我保證不讓她打死你。”徐凱麗在電話那邊笑著問。
“我怕個炒粉!又不是我把太太的蘭花給挖壞的!徐凱麗,你下次發脾氣能不能挑便宜點的東西嚯嚯?有錢也不是這麼個敗法啊!”孫寒衛也笑笑答。
“你還想有下次?孫寒衛!我看你就是錢多燒的,我等會給我家老太太買十萬塊錢的蘭花,我要你給我囂張!”徐凱麗說。
“啊?……徐凱麗,做人要知道點分寸啊,我就那麼點錢,不用買那麼貴的吧?”孫寒衛是真擔心徐凱麗會說到做到馬上反對說。
“哼……小氣那個樣子!你要是快點下班,我考慮考慮吧。”徐凱麗說。
“嗯……我儘量……”孫寒衛抬頭看看自己病床旁的點滴瓶心裡嘆口氣答。
“水快完了,喬喬!別玩遊戲了,去喊護士!”臨床的一個病人突然大聲喊自己的陪護人員。
“孫寒衛!你在哪?”徐凱麗應該是聽見了在電話裡面大聲問。
“啊……在醫院啊……打官司嗎,不嚴重誰請律師?”孫寒衛腦子轉了一下答。
“大過年的又跑醫院去幹什麼啊?晦氣!這個羅佳怎麼什麼工作都接啊?”徐凱麗聽完後語氣明顯和緩了問。
“律師嗎,她還能挑工作不成?你慢慢陪太太逛花市吧,我這邊完事要是不晚,我回去幫你填坑。”孫寒衛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