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正好,有奈良鹿島接手他的工作,他也有足夠的時間來應對小朋友磨人的要求。
百分百順著小朋友的心意來是絕對不可以的,予取予求的絕對配合只會豢養出一頭不知饜足的野獸。
千手扉間決定按著自己的心意來。
遊走在宇智波斑胸腹的五指早已被其偏高的體溫捂熱,指尖劃過肌膚,滿意地感受到皮下一陣戰慄。
身為醫療研究者,木葉醫學的奠基人,木葉學校厚到能砸死人的醫療教材的編纂者,以及戰場上無情收割敵人的忍者,千手扉間這雙帶給人死亡或新生的手不知從多少各異的肌理間劃過。
常人的肌肉走向他一看便知,一摸便明。
他最知曉苦無該從什麼角度劃過,才能最大限度地殺傷敵人,也最知曉解剖刀該從什麼角度切入,才能最完整地剔下筋骨關節。
但就是這樣一雙厲害到不行的手,在宇智波斑身上卻失了效。
乖乖躺著的家夥絕不是可以冷酷對待的實驗材料或敵人,而是他寵著長大的小朋友。
小朋友乖巧,聽話,還傲嬌。
桀驁不馴的外表下是缺了人陪伴就會不安地喵喵叫的敏感內裡。
這讓千手扉間連稍微冷落一下小朋友都覺得像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他已經失去了以往八風不動的冷靜與置身事外。
下刀從來都穩得不行的手也隨著呼吸的起伏而不自覺地顫抖。
正在隨著心意撩撥人的千手扉間不知道,他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殊不知自己也成了被暗中窺視已久的獵物。
因著親吻的緣故,緋色的眸子帶上了水光。
眼尾的紅霞悄然漫下脖頸,帶得裸露的臂膀上冷白的面板都泛起了淡淡的粉。
薄唇早已被含出豔色,那點香豔順著吐息一絲一絲地化作眉梢眼角間的旖旎濃豔。
額間的細汗順著下頜滑落,滴落在宇智波斑唇角,被他一點點細致地抿去。
微鹹的澀味刺激著宇智波斑的神經,讓他微眯的紫眸一深再深。
視野中,他白發紅眸的愛人一點一滴染上情慾的模樣漂亮得驚人。
宇智波斑就這麼貪婪地欣賞著,等待著,覬覦著。
麻醉的效果一點點褪去,預備出手教訓人的心思被強橫的意志強行壓制了下來。
他改主意了。
主動出手教訓白毛有什麼意思?
他要看白毛能做到什麼程度。
聖潔者淫。
從來穩坐高臺,如神社裡的泥胎神像般俯瞰人間的人兒褪去了兩輩子的漫長歲月帶來的疏離感,轉而一點一點染上了紅塵煙火,浸透了世俗愛欲。
宇智波斑張開雙手,欣然接納了主動投向他懷中的愛人。
“……這份賠禮,我很滿意。”
情到濃時,他一厘厘吻去身上人的淚珠。
但千手扉間被情慾沖昏的頭腦已然聽不清耳邊的喁喁情話了,只依稀感覺到,小朋友的氣應該是徹底消了。
“對不起……”他抱著愛人的脖頸,含含糊糊地解釋,“但是,乖巧又聽話的小朋友應該知道真相……”
讓你擔心很抱歉,任性地和黑絕做交易也很抱歉,放你一個人擔驚受怕更不對……
可是,就算再重來一萬次,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啊,我知道……”宇智波斑溫柔地回應,“白毛,這次我就勉勉強強原諒你了……”
“不過,下不為例……”
千手扉間會任性地做出很多決定。
但宇智波斑永遠會原諒千手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