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賢來說九龍的房子要比江南的好很多,更適合說是一個家,現在搬到到江南那邊張賢打心裡覺得別扭,那種別扭不是自己做作,也不是因為突然生活環境好了自己犯賤不適應,而是張賢容易想起自己很想忘掉的曾經。
他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他的父母,這是生他養他的親人,在自己最叛逆的時候也無限包容他的親人,結果卻早早的離開而去,他會想起洪忠浩查到的資料,自己父母的死亡不是意外,他會在瞬間記住大父,不是因為提拔他的感激,而是因為仇恨。
他會想起那些薄情寡義的親戚,所謂人走茶涼,明白這個道理的人無不都是擁有一個悲傷故事的人,不幸的是張賢也有這樣的故事。
路邊攤
也叫做布帳馬車,紅色的帳篷將食客和桌椅板凳保護了起來,吵鬧的聲音透過帳篷沖向天際,朋友之間的聚會,同事之間的聚會,在中下層的社會裡布帳馬車是最受歡迎的地方,這裡往往物美價廉。
馬路對面就是張賢新入住的公寓,車子停靠之後張賢抽著煙鑽進了帳篷裡,進去的時候微微貓腰沒有抬頭,進去後直接找到了老闆點了菜,點的是一碗烏冬面和一瓶燒酒。
這是布帳馬車裡最常見的搭配,除此外受歡迎的還有血腸,肝髒,豬蹄等下酒菜。
一口面一口酒,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聽到的那些對話無不適對這個社會的抱怨,社會就是如此的殘酷和現實,下層人士永遠都是下層人士,抱怨中的投胎,含金鑰匙出生十分頻繁,其實在張賢看來這也是一種實力。
就在張賢快要吃完的時候,一道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裡,說話的是一個女人,已經喝的差不多了,舌頭攪成一團吐詞渾濁,張賢沒有第一時間去看,他大概也猜到說話的人走路已經搖搖晃晃的了。
“什麼啊,不看路嗎?”
有客人發出了斥責,然後,發出斥責的客人態度一變,溫和的說著:“美女,一個人嗎?坐這裡吧,哥哥請你喝酒。”
“酒?有最烈的酒嗎?來一杯最烈的酒”
轉頭
張賢這才看了過去,那個女人年齡也就25歲左右,身材凹凸有致,鵝蛋臉,雪白的肌膚,穿著一件銀色亮片的連衣短裙,腳上一雙銀色的高跟鞋,像極了灰姑娘的水晶鞋。
五官精緻,臉頰粉紅,眼神迷離,右手聚在半空用食指胡亂的指著帳篷四周。
說話的男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戴著一副眼睛,身材有些微胖,穿著一件白襯衫和西褲,應該是某公司的職員,從聲音上來判斷是剛才一直在抱怨的那個人,此時眼神閃著精光,一直放在年輕女人的胸口位置。
“我,洪瑞恩,是憑實力進去的,不是靠的美色,你們這些不懂欣賞的人渣知道什麼?”
“是是是,我們不懂,現在開始慢慢了解也不遲,美女,這裡坐吧。”
老闆是個中年婦人,她已經有所動作了,看著年輕女人說著:“姑娘,你喝多了,家裡人呢?需要我幫你打通電話嗎?”
“家人?他們在故鄉,呵呵,我沒喝醉。”
這就是喝醉
老闆還想說什麼,那個男人搶先開口道:“大嬸,這桌加一個人,在來兩瓶燒酒兩瓶啤酒,幾個下就小菜。”
“客人ni,可是……”
“費什麼話,囉裡囉嗦的,不想做生意了嗎?”
老闆不敢多言,她只是一個做小生意的人,還靠著這個掙錢吃飯,萬一得罪了客人生意搞沒了就麻煩了。
男人很滿意老闆的態度,靠近年輕女人,左手抓住女人的左手臂,右手趁機摟住了女人的柳腰,嘴角帶著一抹壞笑,以為自己得逞的瞬間‘啪’的一聲響起,整個帳篷陷入沉默,男人被扇了一耳光,而扇他耳光的正是年輕女人,嘟囔著:“壞蛋,你想佔我便宜以為我不知道?我沒喝醉,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男人面子掃地,居然被打了,是,他是想佔便宜,但現在他更不可能鬆手了,惡狠狠的咬著牙,還保持著之前溫柔的語氣說著:“親愛的,我沒佔你便宜,我是你男朋友怎麼會是佔便宜呢?”
眨眼間就變男朋友了,然而,又一個打擊來了,右手邊角落處緩緩發出了一個聲音,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整個世界似乎為了讓眼鏡男聽到這句話都陷入了沉默,這句話很短,很篤定,說著:“放開她,否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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