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冰涼的水和淋浴的熱水不同,感知會更明顯,涼的他激靈了一瞬。
裴閆白拉來了一個椅子,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剛剛他呲人的水槍。
看他有一點停歇,水會立馬呲過去,沉聲命令他。
“繼續。”
這是逼迫,這是犯罪。
江繁有些腿軟,張嘴呼著氣,不敢停手,想著什麼時候能洗完回家,認錯了。
“我錯了…”
“不是喜歡用水槍呲人嗎?”
“不喜歡…”
裴閆白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的後背,坐在椅子上沒有心軟的打算,拿水槍往人臉上呲水本身就是不對的行為。
以前也是,在室內玩水時拿著水槍亂呲看守著他的人女傭,卻不知這種行為有多危險,呲到眼睛裡會讓人極其的不舒服。
以前的懲罰是讓人站好,打他的手心讓他知道疼。
可後來慢慢才發現,越疼越不長記性。
當時說的好好的,到後面還是該忘就忘。
江繁手也好酸,吹著頭聽見身後沒聲音了,收回手,剛有動作,冰涼的水又呲了過來,:“嗚!”
“讓你結束了嗎。”
“沒…沒有…”
一個從小被管到大生活在溺愛的小孩,不僅脾氣囂張跋扈,還夢寐以求的想要自由。
自由降臨在身上的時候,隨之消失的還有溺愛,沒了看管在意的愛,會感到不習慣,慢慢的才發現自己早已經離不開。
剛剛在池塘裡對著他呲是一副樣子,現在又是另一副樣子。
“我錯了…不敢了…我…不不亂呲了…”
裴閆白在教孩子這件事上十分有耐心,拖著時間,靜靜聽著他忍著聲音嗚咽,帶著可憐哭腔的認錯。
“錯了…”
“我會乖的…”
“不敢了下次…”
沒有人理他,只有水槍的水呲過來,直到一通電話吸引走了裴閆白的注意,在起身準備出去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
警告他:“回來別讓我發現你不乖。”
聽見人離開的聲響,江繁徹底洩了氣,急忙去解開松開手,這才慢慢順著淋浴滑落呼吸。
不知道裴閆白在和誰打電話,回應惜字如金 。
裴閆白在和上次那個道士打電話,關於符紙是江繁偷藏的那張,那張符紙對他有影響,所以叮囑他要藏好身份。
不要再透露出去人鬼同身,更不要觸碰任何符紙。
裴閆白聽明白了。
“後天可以,到時候聯系我。”
結束通話電話後,裴閆白轉身,瞬間和站在他身後江繁對上視線,
江繁認真懷疑的看著他:“你在跟誰打電話,你之前打電話不會躲著我的,難不成是醫院那個說什麼鬼魂的老頭?”
裴閆白麵色依舊,看著他由上而下掃了一眼:“不是說會乖的嗎?”
“是我不乖還是你心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