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帶著水汽沒抓穩,瓶罐香水落在地上摔的粉碎,淡香鋪天蓋地的撲來。
那是男人常用的冷調系沉木香水。
“住手…你發什麼瘋!!”
“我發瘋?” 裴閆白算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此時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
他能容忍繁繁為了得到他的注意,和別人接觸,甚至是鬧脾氣挑食離場,或者是耍性子拉黑他。
但不聽話,玩弄危險的東西就是這個後果。
“江繁,為所欲為寵著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這些年打你的次數屈指可數,我想你應該知道屈指可數的那幾次是因為什麼,過分的慣著你寵著你,讓你覺得我很好惹,什麼事都會讓著你,對嗎?”
江繁真的感覺痛,這次可不是空手落下的。
身體像是害怕哆嗦的厲害,眼尾通紅,眼淚往下砸隱落在洗手池裡的浴巾裡,嗚嚥著,:“我要殺了你…”
“我沒做錯事…”
今天是任性了,但他又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不就是剛剛沒立馬開門嗎?他不是已經有鑰匙進來了。
還是因為他頂嘴了,他之前也頂嘴啊。
那些次數確實屈指可數。
挨的最狠的印象裡有兩次。
第一次是跟著林煜航跑被抓回來爆前被打了半小時。
第二次是買符紙把煙摁在人西服上說錯了話,捱了幾個狠巴掌。
第三次是這次,是故意跟別的男生接觸,是挑食,是拉黑,還是因為不開門,還是因為說了不公平的事。
江繁感覺後頸的手忽然間移開,裴閆白像是俯身大手慢慢蓋在了左手背之上,擠進指縫,手指故意摁在了被劃傷的指腹的傷口處。
“別…”
“又流血了!!你…”
“…錯了…我錯了…”
“我下次一定開門…”
認錯的話帶著哭腔急促。
裴閆白命令他:“看著我。”
看什麼,沒辦法扭頭怎麼看,江繁腦袋懵的厲害,手指流血的疼痛喚醒思緒,慢慢抬頭看到了鏡面裡那雙危險的眼眸。
像陰暗的蛇一般緊盯著他,黑漆漆的,是真的生氣了,慢慢直起身,右手緊握帶高高舉起,居高臨下,俯首張口。
“錯哪了,自己說出來,說準了就不會疼,說錯了那就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