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繁不這麼覺得。
他只覺得渾身冰涼,涼透了,即使有陽光照在身上,但還是冷的,連手指都有些發顫,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就好像在說不要他了。
江繁站在原地,覺得裴閆白在威脅自己。
說這種話,那這些天對他的監禁算什麼。
最後,心裡密密麻麻的難受,他不信裴閆白會對他放手,感覺是在威脅他妥協。
江繁攥緊了拳頭,二話不說的朝門口走去,被慣養的惡劣脾氣已經不能夠讓他低頭,只想和對方反著來。
手觸碰到門把手,只要開門就是走廊。
走廊到電梯就是自由。
手握住門把手,當開門的那刻,江繁渾身僵住。
門根本打不開。
他驚異的回頭,看向裴閆白,男人抿著咖啡也在看他,四目相對,眼神直白而又鋒利。
下一秒,手裡的杯子突然之間落地。
四分五裂,發出清脆又刺耳的響聲,是陶瓷與大理石地板碰撞發出的聲音。
咖啡杯就這麼掉在腳邊,裴閆白是故意鬆手的,慢慢的往沙發上後靠,冷白的大手搭在沙發邊垂下。
低沉的聲音帶著警告和命令。
“滾過來。”
江繁看著對方的陰冷的眼神,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的上前,走過陶瓷杯就要像之前那樣面對面攀人懷裡。
剛有動作,就被抓住手腕制止住。
裴閆白看著他淡淡開口。
“有說要抱你嗎?”
江繁頓住,因為他看出對方的心情不好,像是要生氣了,抱抱哄一下。
而且這麼多天也是這麼過來的,裴閆白看見他就會招手,拍腿,意思明顯的讓他過來抱著,這會又說不抱了。
裴閆白抬著臉看他,:“我似乎沒回答你真假。”
兩次試探,真是一點底線都沒守住。
真是和他猜想的一模一樣。
但不聽話叛逆的人需要更多的時間精力。
“又是試探?” 江繁反應過來。
明明之前很溫柔,說什麼就是什麼,怎麼這會又開始強硬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個人。
江繁被他的眼神盯得發毛,手腕上的大手也沒有松開,死死抓緊,無路可逃。
“一般這個時候我們在做什麼?” 裴閆白突然問他。
突如其來的詢問讓江繁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