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疼,江繁想掙紮。
“再動就把你糹豐起來。”
這句話讓江繁愣住,濕紅著眼睛詫異看向男人。
“我不會殺死你做標本,沒必要怕我,如果我要是想動手,你活不到現在。”
他以為裴閆白真的喪心病狂到殺死他。
針劑打完丟在牆角的垃圾桶裡,江繁從早上醒來的時候就覺得頭暈,渾身沉重,這麼想來確實是有可能發燒了。
其實不管注射的是什麼。
他都逃不掉。
針劑注射完被人攔腰抱起,重新被放到了床上,這些天沒節制,讓他覺得下一秒可能還會這樣。
以前不討厭,現在討厭了。
被放到床上,冰涼的手落在臉龐,將他害怕將要溢位的淚珠擦去,輕輕撫摸他的臉龐。
江繁扭過臉,下一秒又被抓著轉了回去。
“這麼不想看見我?”
江繁知道自己只能順著他來,:“沒有…”
這些天他似乎覺得裴閆白就好像非要把失去的補回來。
被子被掀開,裴閆白並沒有動他,只是躺在床上到被窩將人拉入懷裡,聲音低沉,帶了幾分命令的口氣。
“睡覺。”
後背有隻手,輕拍撫摸像是哄睡。
“睡醒就退燒了。”
突如其來的平靜讓他感覺到很奇怪。
江繁睡不著,被困在這個房間裡,他還是想出去,不想永遠在這裡,長時間呆在這種黑暗灰塵的地方他會崩潰的。
可漸漸的,不知是不是藥物的原因。
眼皮好重,睏意也一同上湧。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但不知道睡著後,裴閆白睜開眼,低頭親了親少年的發頂。
這幾天沒有的情緒像在一瞬間堆積起在眼眸裡,各種情緒交織化不開。
像他這樣的人,連父母都敢下手。
怎麼可能不怕他。
慣了那麼多年,也掌控了那麼多年,卻在對方看來像折磨一樣。
江繁睡醒後,發現裴閆白沒走,摟著他在看手機上的新聞,看見他醒後,伸手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
退燒了,已經不燙了。
裴閆白看他醒了,起身離開去外面給他拿水喝。
江繁腦袋暈暈的,這幾天醒來裴閆白都不在,漆黑的房間只有他一個,讓人很害怕。
開門的聲音傳來,男人走進來端著一碗餛飩,是他最愛吃的鮮蝦口味,過來坐在床邊勺子舀起一個吹氣。
不燙嘴了,才看向躺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