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手即使是觸碰熱水也還是冰涼的,慢慢的,停留在月退上,感覺男人像是湊上來,深深的埋在他頸窩深吸。
聲音冰冷問他,:“這大半年來,有夢到過我嗎?”
沒有回話。
江繁胸口起伏,閉著眼睛就是不理他。
“不理我啊。”
裴閆白在他頸窩抬頭,張嘴狠狠咬下去,痛的他即使是沒有力氣,但還是忍不住想蜷縮。
像是被一隻兇狠的猛獸死死咬住了命脈,撕咬疑似警告,以前根本不會,現在就是故意讓他疼。
“痛…老變態…”
痛死了。
痛的他渾身都緊繃起來。
身體本來吸了迷藥,眼下痛感強烈,力氣倒是隱約恢複了一下,慢慢抬手,去推惡鬼的腦袋。
因為淋濕的冷氣臉色蒼白,江繁就算去推也沒有太大的力氣。
最後是裴閆白先松開了嘴,伸手抓住了少年的的後頸,讓人抬起臉來,脖側有紅色滾落,順著鎖骨處滑落。
從左鎖骨紋身的地方路過。
左鎖骨下面的小貓圖案紋身,和右耳朵的耳釘。
果然忘得一幹二淨,不僅紋身和打耳釘,還去酒吧和談戀愛。
“…放開…”
江繁被抓的很死,抬手去推埋在身上的惡鬼,:“幹脆殺了我吧…”
“殺了你?” 裴閆白笑出聲,沉悶的笑聲在浴室裡回蕩,很是詭異。
“可現在只有一種死法,就是被我死。”
江繁瞪著對方,知道硬碰硬沒有好結果,聲音放輕下來,就連眼眸中的情緒也變得平靜,:“你不是問我有沒有夢到過你嗎?”
少年深深看著惡鬼,看著看著就笑了。
那張被淋濕漂亮的臉上帶著些許戲謔和無所謂。
“當然夢到過…”
“做夢和帥男人愛,你在旁邊哭著看呢…”
江繁就是故意刺激他,就是看看裴閆白憋了那麼長時間,忍耐度有多強,最好是生氣,給他個痛快。
下面的大雨並沒有減小的趨勢,淅淅瀝瀝的聲音讓人煩躁,而惡鬼的眼神逐漸冰冷陰沉。
某人還在刺激,像是在回味夢境一般。
“怎麼說呢…你哭的可慘了…”
“江繁。”
裴閆白靜靜盯著少年,冷白的大手青筋凸起,像是在剋制忍耐著,指腹摩擦著後頸軟嫩的面板。
“激怒我對你沒有好處,你最好趁我還能和你好好說話之前,說些我愛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