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安眠劑,而不是死亡的藥劑是裴閆白做的最錯的決定,也許那樣真的能把他永遠的留下來。
江繁任由他抓著雙手控制,眼睛和對方對視,主勾惡鬼的腰,眼裡帶著蠱惑和輕蔑。
回應惡鬼。
“誰玩死誰還不一定呢。”
裴閆白眯了眯眼,這次不再給對方喘氣的機會,伸手,強勢的將丟出去。
這讓江繁瞳孔一震忍不住罵他。
惡鬼像是生氣了。
不溫柔,感覺頸部的肉被人咬在嘴裡,像是要咬掉一樣。
“你他媽…”
江繁呼吸著罵他,想掙開控制,可人就是死死抓住雙手,像怕他使詐一般。
空氣升高,就連溫度也燙人。
冰涼的體溫也不再像冰山一樣。
反而倒像火山要將人烤熟,連理智也被拉扯。
“換…換一個…”
周圍黑暗。
但依舊能借著月亮依稀的光看清楚那強烈的視線。
裴閆白眼睛又黑又沉,俯身反手摟住對方的腰翻身。
江繁沒想到走之前居然會做這種事。
或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遇見了。
情緒上頭,理智摧毀,直到雙手被放開,江繁帶了些討好的意味,斂著眼眸看向惡鬼。
直到聽見惡鬼似是悶哼一聲。
江繁剋制著顫意,在惡鬼看不見的地方,藏在袖口裡的符紙滑落在手心。
幾乎迅速的將褶皺展開,展開飛快直直的按在了對方腦門上。
只是一瞬間,腰間的手猛然鬆了力氣,但還是想盡力的抓住,像是在與符紙對抗一般,直到被江繁將他的手拿開。
這個符紙是他最後藏的,之前那個說是對付小鬼的。
這個是對付惡鬼厲鬼的,說什麼道行淺,碰到就會粘在身上,但只能讓惡鬼昏迷無力幾個小時。
江繁沒有絲毫猶豫,手撐在對方身上,咬著牙起身。
先整理衣服,也好心的伸手幫裴閆白整理。
剛整理完手被抓住。
那隻手沒有很大力氣,像是在顫抖,在做著最後無謂的掙紮。
這讓他心裡一驚,抬頭去看,看見了躺著的裴閆白盯著他,看見了那眼底深邃透著孤寂和受傷,抓他的那隻手都在發抖。
受傷的眼神,不知名的讓江繁心裡泛起痛楚。
惡鬼微張著嘴,聲音很輕,聲線暗啞。
“繁繁,你不要哥哥了嗎?”
江繁愣住,隨後將手也抽回來,嘴硬:“又給我洗腦,又不是親的,沒一點關系,我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是…”
裴閆白看著他,身體已經感覺動不了,額頭上的東西像是大石頭一樣壓著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