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車回家,已經是下午5點多鐘,天色有些暗了,而在公司的人還沒有回來,剛好又給了他機會。
地下室他知道入口。
躲著趙媽來到地下室房間的入口處,房間裡有一個地板,地板上有一個四四方方的鐵板可以拉開。
拉開就能順著樓梯下去,在上面鋪著地毯,基本上根本看不出來像是有地下室的房間。
而今天詭異的鐵板開了一個縫。
別墅裡的攝像頭他知道,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在裴閆白的眼皮子底下,但他就是想找到拍自己的影片。
不想哪天被爆出去了名聲毀於一旦。
他就是臉皮薄。
就是不想留著那種影片。
他沒錯。
地下室陰冷的感覺從剛一踏進去就撲面而來,像是冰冷的毒蛇一樣爬上來縈繞著他全身。
他根本摸不到地下室的燈,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大,只知道一下去像是踏進黑暗一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他沒拿手機,是故意躲著拿著手電筒下來的。
手裡的手電筒,照來照去,一下照在了牆上的鎖銬和扶手上面,旁邊幾個箱子裡都是一些小東西。
直到他發現那裡有個椅子,上面放著一把尺子。
江繁看到那東西就感覺心裡湧上一股慌,像是下意識的害怕,害怕被打,黑暗的氛圍裡尤為突出。
將手電筒放在椅子上,江繁冷眼看著,下一秒直接拿在手心一把掰斷。
掰斷的聲音清脆,最後是落在地板上的聲音,他還狠狠的補了兩腳,抬腳將掰斷的尺子踢遠。
他能這麼為所欲為全源於裴閆白對他無底線的寵愛。
就算被抓到了,也只是被一頓而已。
拿起手電筒繼續照,最後看到了旁邊黑漆漆籠子裡的床,床的四周還掉落著鏈子。
他幾乎直接就走進去將床單扯掉,學著電視劇和網上搜到的開始檢查床,看看床板是不是空心的,能不能在裡面藏東西。
手電筒放在地上,他屈膝彎腰,伸手往床底下伸去,直到他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手感沒錯。
就是攝像機。
但是他扯不出來。
江繁只好拿著手電筒側臉往床底下看,燈光往床底下探去,僅僅一眼,剛看到床底下的東西時嚇得渾身僵住。
他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倒流,跌坐在地上驚恐的往後縮,背撞到了什麼東西。
那是一種直覺。
後背貼著冰涼的東西,跌坐在地上,他能感覺到身後強烈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在黑暗中強烈又張揚。
裴閆白不知道站在身後盯了他多久。
“繁繁,把攝像機拿出來,影片沒備份自己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