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閆白離開了賽車俱樂部,司機已經收到指令在門口等候,驅車也並不是回公司的路,是回家裡的路。
家裡的地下室改造,確實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有。
但除了地下室,還有一個酒窖。
酒窖像是被打造成了實驗室一般,都是通體的白,只是裡面擺的東西卻很詭異。
人形骷髏骨架,泡在玻璃罐裡的眼珠,雙手,耳朵,內髒…
趙媽雖然來過兩次,但再次踏進來還是感覺到害怕,保鏢將人帶了進來。
裴閆白已經戴上了手套,就連身上都穿了一層透明的雨衣,防止沾染上血液,然後瞟了一眼被綁著扔在地上的男人。
趙媽來到地下室看到了男人的面容,立馬認出來伸手指過去。
“這個人是霍羽,是霍航的弟弟,當初就是他偽裝成醫生混進別墅給小少爺治病,是在那天拿著儀器過來,把小少爺塞到了裝儀器的箱子裡運出去的。”
他把江繁保護的好好的,對外宣佈那個孩子已經死亡。
可沒想到還是被有心人混進了別墅,偷去了血液樣本,拿出去做dna,確定了身份,才有了後來6個多月的失蹤。
裴家身居高位,在父親那一輩就是有不少仇人。
霍航是繁繁的生父,至今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卻找到了霍航的幫兇。
裴閆白看著地上的人,中年男人面容滄桑,這個面容他也見過,確實是曾經請的醫生中其中一個。
男人的眼裡全是恐懼,嘴巴被塞著毛巾,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嚇得一直在發抖。
那時候繁繁身體太差,每天都會發燒,別墅裡才有那麼多醫生流動,哪怕被偷走的時候,還發著高燒。
裴閆白越想,眼裡的殺意就越重。
手裡的匕首泛著銀光,裴閆白抬步走上前,只是微微彎腰就輕而易舉的拽住男人的領子,匕首最先下落。
趙媽和幾個保鏢見慣了血腥,但還是下意識閉眼頭轉向別處。
銀色在燈光下一轉即逝,最先落在地上的是一隻耳朵,是右耳。
巨大的疼痛讓男人想喊叫,但奈何嘴巴被堵著,只能痛苦的發出嗚嗚聲,血液順著右耳朵往下落,染紅了大片。
他曾經挖出了某人的心髒,割下肉,放幹血,最後把人做成了骷髏標本放在房間裡。
還有那個叫林煜航的混小子。
欺騙繁繁,是仇家故意派人接近的,是他深查出來的結果。
那天林煜航洗腦繁繁跟他一起逃跑,只差一點點,他的繁繁可能就會被人騙進狼窩,最後折磨的骨頭都不剩。
所以他把人抓回來,折磨了繁繁五天。
在那五天,在別墅的酒窖實驗室裡,他砍了那男生摸繁繁的那隻手,寄給了對家。
他把人慣成這個樣子,性格易怒,暴躁,惡毒,就是為了讓想靠近的所有人都受不了那嬌縱惡劣的脾氣。
而能忍受下來的,不是真心想接近的,就是早有預謀。
趙媽實在是看不下這麼血腥,保鏢們也全部被遣散,幾人離開實驗室,出去後消毒水的味道才消散。
“趙管家,實驗室的門要關上嗎?”
門在後花園的一處雜貨間裡,拉開地板就是酒窖實驗室的位置,和在別墅裡的地下室不同。
“不關了。” 趙媽只是將那是地板拉住留了一點縫,“我等會帶幾個人下面打掃打掃。”
另一邊的江繁玩的開心。
賽車在平坦的道路上高速行駛,已經開到了60碼往上,車窗開啟,一輛藍色的跑車身影匆匆而過。
玩了幾個小時,他一看時間才下午6:40。
似乎到飯點了。
俱樂部的餐食不好吃,他還是想去市區。
裴閆白只說讓他最晚10點前回家,不能和陌生人講話,似乎也沒說不能去其他地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