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閆白坐在身邊側眸看著他,隨後抬手,抬手摸著少年的頭,輕輕揉捏,指尖慢慢的落在耳朵上面。
江繁拿著勺子躲開,隨後不悅的瞪著他。
“能不能別總摸我的頭。”
手被躲開,粗糲的指腹彷彿還能感覺到那細膩溫軟的耳骨。
“聽說耳骨軟的人,性格也特別軟。” 裴閆白打趣他,:“怎麼繁繁的脾氣就這麼暴躁呢。”
說他脾氣暴躁?!
這他媽還不是裴閆白慣的!!
從剛開始他做壞事開始,裴閆白就說只要他開心,做什麼都可以。
以至於後來,殺別人的寵物,燒圖書館,劃老師的車,就算是生氣把人捅成篩子,裴閆白都會處理的很幹淨。
江繁聽著他調侃的語氣就來氣,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勺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這他媽還不是都怪你!!”
裴閆白早就猜到他會炸毛,但沒想過他會這麼不合規矩的站起來,面色沒多大表情,只是聲音帶著冷意。
“坐好。”
“我不坐!!”
叛逆是最不好管教的,尤其是一直生活在溺愛環境中突然之間叛逆期到來。
裴閆白坐著盯著他,眼神瞬間就變了。
“這麼多年就算養只其他的,也應該對我感恩戴德,而不是叛逆蠻橫的對z人發脾氣。”
旁邊的幾名年長保姆最先看出事態的嚴重,和趙媽立馬上前勸誡安撫。
“挑食以後慢慢就會好了。”
“是啊,挑出來的紅蘿蔔已經涼了,改天煲湯的時候喝湯就好了。”
“先坐下來吃蛋糕吧。”
“可能是學業太累了,壓力大。”
江繁聽著她們幫自己說話,他以前可沒少欺負別墅裡的人,居然還幫著他說好話。
裴閆白的目光始終盯著沒有離開一分一毫,黑眸幽深的像汪潭一樣深不見底。
“性格惡毒嬌縱,脾氣差,易怒易躁,總想著逃跑離開家,真的離開融入社會,你覺得誰還會像現在一樣哄著你,慣著你?”
這些話讓他頓住。
但又不得不承認這話是真的。
一直生活在裴閆白的保護傘下,黑暗的世界沒有真正的接觸過。
他只知道,接觸過的所有人都受不了他極端的性格而遠離,都只說他沒良心,是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