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繁。”
江繁自我感覺今天並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紋身沒紋成,而且他也拒絕姜敘了。
而裴閆白呢?
從上車開始就不理他,進了電梯還松開了他的手,敬茶,只準他吃兩口冰淇淋,現在更是過分。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將他的情緒突然之間放大。
江繁看著男人的眼睛,尤其是臉上的手,睜著眼睛瞪著,在不知不覺中眼眶慢慢紅了,淚珠從眼眶掉落。
灼熱的淚珠掉落毫無預兆,從通紅的眼眶滑落滴在手上,熱熱的。
裴閆白看著他哭,笑了。
“這麼愛哭?”
江繁不說話,濕紅的眼睛瞪著他,像是被惹急哭泣的小獸但始終保持著敵意。
老變態就知道欺負他,年紀大了就愛這麼欺負人嗎?
少年不吭聲,酒氣上臉,很白的面板白裡透紅,又因為哭泣帶著幾分委屈想讓人摧殘的模樣。
惡鬼收回撫摸在江繁臉上的手,指腹擦去一抹淚珠。
垂眸看著,兩個手臂撐著膝蓋微微俯下身,侵略般陰沉的目光盯著那張哭泣的臉。
“哭沒用”
房間的燈光打在兩人身上,由於是抬頭仰視的角度,冰冷的黑影籠罩著他。
江繁吸了吸鼻子,微紅的眼角帶著盈盈淚光,心裡不服,伸手撿起來,攥在手心裡。
無數的日夜長河裡。
裴閆白太清楚繁繁有多叛逆和管教不住。
縱然他再慣著對方,但在不該做,尤其是在不遵守規的時候。
讓他這樣認錯。
寵愛過了頭,慣養的性格已經深深融進骨子裡,再也改不掉,像是軌道上的火車偏離軌道越陷越深。
裴閆白靜靜看著,伸手接過來。
簡潔明瞭。
“手。”
江繁紅著眼瞪他:“我要報警抓你待。”
裴閆白眸光漆黑,冷冷的再次開口。
“手。”
“……”
抗拒不了,也不敢忤逆。
尤其對方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手段比活著的時候還要讓人難以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