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閆白很平靜,拿起茶杯細細的品嘗,不緊不慢的細品味道,聽見他的話將目光看向起身的人,隨後慢慢把茶杯放下。
冷聲命令:“給哥哥敬茶。”
敬茶?!
房間很大,裝飾簡約又高階,圓形桌子能夠旋轉,他們兩人坐在裡面,面前擺著上好的茶,是早就準備好的。
“我不要。” 江繁冷哼 ,鄙夷道:“你又不是殘疾了,而且我從來都沒給你茍攵過茶。”
裴閆白深深盯著他,看著穿著校服的少年死活不從,抱著雙臂一副蠻橫傲嬌的樣子。
是他的錯。
是他太過慣養。
所以才把人慣的越來越沒有規矩。
裴閆白側開身和桌子拉開些距離,將身邊人的椅子拉開,空出一塊地方,抬眸看著站在面前抱著雙臂的江繁。
他沒說什麼,漆黑的眼睛已經表達了此時的不滿。
江繁不知道他將椅子拉開幹什麼。
拉開了椅子他坐什麼?
難不成坐地毯上嗎?
他正要罵裴閆白是不是有病,剛看過去一眼,到嘴邊的話就猛然間止住,說不出來,就連眼睛也瞪大了。
記得那次電話事件。
裴閆白說下次會用這個打他。
“你幹什麼?!我是大人了!!你想扌丁我?這可是在外面!!”
沒規矩不成方圓。
裴閆白下顎緊繃,俊美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握著手裡的東西,抬頭盯著,黑眸難掩一股火氣。
帶著冷意的聲音帶著嚴厲 :“不聽話。”
“……”江繁難以置信,想罵,但看著對方眼神支支吾吾了半天,:“什麼?我又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
江繁穿著校服筆直的站在男人面前,被嚇得不輕。
他怕這個瘋子萬一發瘋怎麼辦。
裴閆白看著他似乎還不懂錯在哪裡,想到了在車上看到的照片,上面赫然是在黑衚衕裡拍到的照片。
那條繁華街當然有他的眼線。
紋身店也有,就像繁繁說的,身邊路過的人都有可能是眼線。
照片拍到繁繁進紋身店,還有他和姜敘靠的很近點煙,甚至幾乎額頭相碰。
…“乖孩子做多了,卻忘了骨子裡也是一隻叛逆不聽話的小。”
當碰到腿上的時候,輕輕的,像是毒蛇一般爬上來,江繁立馬就怕了。
倒好不足以漫出來,江繁順手遞給男人,對方沒有接,冷聲道。
“孝敬長輩敬茶禮儀。”
“彎腰低頭雙手奉上。”
“含敬詞請安表尊重。”
江繁氣的咬牙,裴閆白根本沒有教過他基本的待客禮儀,教的是讓他隨心所欲,開心就好。
裴閆白是抽風了嗎?
他今天明明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