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那個抽屜放著他遺落的東西,很久前他在客廳玩,總會掉一些玩具和鉛筆,找不到的東西一般都收在了那裡。
眼鏡不好看,他選的還是最醜的,就是為了在學校遮住面貌,普普通通的就好,不想引人注意。
劃痕帶上有些影響視線,江繁想了想還是不戴了。
醒來也沒看見裴閆白,他想去學校,不想待在家裡。
“哥哥呢?”
趙媽將新買來的古董花瓶擺放位置,聽見他的話,開始有一時間的驚訝。
記得兩個人鬧脾氣,不知是不是叛逆期到了,不再叫稱呼,在家裡當著他們這些女傭的面也是隻喊全名。
“少爺去公司了。”
江繁哦了一聲,這兩天公司很忙正常,應該是關於上次的交流會引起了很大的波動。
他答應聽話,也會乖乖的。
裴閆白告訴他身體好了,想出去上學就去,但也警告了他不該做的不能做,否則後果自負。
哪有什麼不能做。
只要不被發現不就好了。
他答應的乖是不逃跑。
江繁隨意吃了幾口飯就去了學校,最先去的是那家佔蔔店,站在熟悉的街道上,看著面前的店鋪已經變成了小吃店。
居然真的拆遷了,真不愧是瘋子。
這條街有很多小吃和店鋪,就在學校附近很近的地方,咖啡店,網咖,餐廳之類的店。
貴族學校旁邊都是繁華的街道,一些貴族家的公子和小姐不住宿,來學校也不一定都是學習。
就像他。
江繁穿著校服,揹包單跨在左肩,頭發懶得打理,沒有全部放下扮醜,個子高挑,長相帥氣偏漂亮,此時眼底陰鬱平靜微微仰頭看著牌匾。
周圍路過的一些學生和行人成群結伴,說著晚上去哪裡玩。
他沒朋友。
裴閆白對他的佔有慾很強,把他慣成現在這個脾氣,他對待別人,下意識就會像使喚欺負裴閆白那樣。
慣的太過分,脾氣才會變成這樣。
當他後來發現自己被養廢的時候,已經晚了。
江繁握緊了揹包回到學校,路過一家紋身店,牌子有紋身的大字,也帶著洗發剪發造型。
之前沒有見過,似乎是新開的店鋪。
紋身。
江繁想到什麼好玩的,挎著揹包進去。
店鋪內的裝修風格有些像哥特黑暗風,老闆是個小姐姐,染著紫發很漂亮,正在給一個顧客紋手臂上的蛇。
兩人交談著,旁邊的電視裡還放著最近很火的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