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嗎?”
“…嗚…看不見你…”
“…”
燈光全部熄滅,什麼都看不見,最明顯的是江繁自己的哭聲。
說話始終不到裴閆白的回複。
“別不說話…”
“我…不跑了…”
“求你了松開我…”
“…親愛的…”
江繁恐慌害怕,哭聲越發濃重,黑暗裡四肢被控制住,什麼都看不見,像是瞬間回到了他失明的那段時間。
黑暗裡只有他一個人。
“繁繁,我只是有點忍不住。”
熟悉的低沉男聲傳來,江繁聽著聲源,確定了他始終站在床邊,並沒有走開或者消失。
因為哭泣和害怕,一直沒注意,等他盡量想平複自己心情的時候才聽到床邊有奇怪的聲音。
聲音。
江繁在黑暗中瞪大眼睛了,他很清楚裴閆白在搞什麼鬼,因為他剛剛醒來裴閆白在他上方就是那樣。
少年的聲音顫抖起來,顫顫巍巍,詢問:“你在幹什麼…”
悶笑聲和急促的呼吸聲在床邊響起,惡鬼像是不會聽他的話,因為惡鬼才是最高的上位者。
“把燈開啟…”
關著燈黑暗看不清。
但惡鬼的視力是很清楚的,黑暗裡,他能清楚的看到繁繁哭泣驚慌的臉,以及濃重的哭腔,沒安全感的呼喊他的名字。
“開燈是想看心髒,血窟窿?” 裴閆白在黑暗裡盯著他,額頭手背有青筋凸起,聲音帶著濃重的欲:“還是…”
“想看?”
江繁又不傻。
裴閆白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還是個十分變態血腥的變態。
不管是死前還是死後。
他在睡夢中,哪怕是反鎖了門,活著的裴閆白都有辦法破門而入,還卸了他的門鎖。
說什麼怕他叛逆,不允許他晚上睡覺上鎖,有時迷迷糊糊醒過來就能看見床邊站著的高大黑影。
此時也是一樣。
江繁很是驚恐,在他恐懼的下一秒,軟軟黏膩的東西塞到了他手心裡,觸感讓他一下就知道了,手裡握著的東西是心髒。
不要,好可怕,好惡心。
他不要裴閆白的心。
裴閆白知道他妄想將手裡的東西扔掉,那可是他硬生生從身體裡掏出來的心髒。
“乖孩子是不能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