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是被吻醒的,他動了動身子,試著動了一下。
很重很沉很涼。
迷迷糊糊似乎還有熱水潑在了臉上一樣,他轉醒。
慢慢吞吞睜開眼睛,結果一眼就看見詭異的娃娃貼著他的臉頰,和正對著自己唇的。
這讓江繁立馬回神,騰的一下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手腳都動彈不得。
這才發現自己的處境,衣服也不見了。
根本不能動彈。
裴閆白看他醒了,伸手看著他臉上,愛憐的伸手,指腹劃過,慢慢到唇邊。
“呸!!”
江繁扭開臉,惱怒到不行,張嘴就罵他:“你有病!!”
“你是變態嗎?!”
“變態?” 裴閆白低聲笑了:“那也只對繁繁一個人變態啊。”
裴閆白的房間更華麗一些,和簡約的房間不同,這個房間不像現代風,倒像是歐式宮廷風格的。
江繁來的次數少,記憶裡也只進來過兩次。
“放開我,如果以後你要結婚,能不能就別做這種混賬事,你知道外面的人是怎麼罵我的嗎?”
手腳不動彈不得,偏偏惡鬼還居高臨下。
江繁不想再說什麼,不再掙紮,就這麼靜靜的躺著,看著惡鬼,眼底深深,帶著似不可察的冷意和厭煩。
討厭死了。
總說忙完事情帶他出去,可是事情總處理不完。
說好的只有他一個人,可為什麼在別人看來就這麼肯定他以後會娶別人呢。
是不是裴閆白在外面說了,或者說是流露出要娶人的想法了,所以外面的那些人才會這麼肯定的說。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不肯放他走。
難不成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更討厭了。
“繁繁。”
裴閆白喚他的名字,這還是少許的喚他的全名,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嚴肅起來,像是在談很重要的事情一樣。
“我再說最後一遍,我不會娶任何人,就這麼不肯相信我,我的心一直是你的。”
江繁不說話,最後哼笑,反駁:“那你讓我看看你的心。”
“讓我看看你的心我才相信,看了我就答應你以後乖乖的,什麼都聽你的,我說話算數。”
他就算平時他再壞也不可能對人下手。
雖然他有那個心,但真讓他動起手來肯定是不敢的。
裴閆白肯定也不敢。
上次他拿杯子砸在了裴閆白頭上流血了,那就說明其實身體還跟正常人一樣會流血的。
“可以。”
男人回答他。
裴閆白本就裸著上半身,身上後腰到後肩膀以及蔓延到脖子上有一塊巨大的龍紋身。
說著就起身去拉床頭櫃的抽屜。
華麗的房間,床頭櫃裡拉開居然都是刀具,還有一些讓人害怕的東西,裡面翻到一把尖銳的長柄匕首。
躺在床上,雙手雙腳被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