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薰香。
如果不擺上,他的繁繁會盡力不斷的想辦法出去,搞破壞,就像家裡的那隻緬因貓,很兇咬人被關在籠子裡,只要精力很足就會想方設法的逃出籠子。
江繁睡得很沉,放下針對厭惡,眉眼間安穩恬靜。
回憶裡,他最喜歡的就是裴閆白。
在別墅裡幹了很長時間的一個保姆,保姆說他身體不好,體弱多病,一直在治病,花了好多好多的錢和請了好多醫生。
醫生說他體質弱,最好不要受傷,因為比較難以恢複。
直到他貪玩,偷跑出去,因為不熟悉周邊的環境,在拐彎處不小心被車撞到,那次他流了很多血。
再次醒來就在醫院裡,渾身都疼,眼睛也看不到了。
失明的那段時間他脾氣更怪,因為看不見,吃飯做什麼事都在找茬,他的世界像在黑暗裡。
裴閆白為了照顧他也不上班了,喂藥,喂飯全都是親力親為,還要忍受著他的嬌縱脾氣和無理取鬧。
他依賴裴閆白,喜歡裴閆白。
被慣的脾氣越發自私,惡毒,驕縱,那麼多年了都是這樣。
以至於後來交朋友,他對待朋友也是自私自利。
像使喚裴閆白那樣,還做了很多瘋狂的事嚇他,但那些事對於他來說再正常不過,以至於沒人受得了他,都不願意和他做朋友。
——
清晨刺眼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窗外的樹被吹的沙沙作響,陽光照進來在他床上蒙了一層金光。
江繁迷迷糊糊被喊醒吃飯,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果然從地下室出來了。
他只是罵人了而已,不是很嚴重的罪,也不至於關很長時間。
房間裡很安靜,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睡衣,幹幹淨淨,清清涼涼的,應該是有人給他洗過澡了。
江繁去衛生間洗漱,洗漱完換完衣服就想著下樓回學校,最好趁人不在盡快離開家。
只是他的想法到樓下就被打破了,因為裴閆白正坐在樓下和人談合同。
下樓的動靜吸引到了裴閆白,抬頭就看見穿著校服拎著書包,站在樓梯口的江繁,看見他的那一刻皺了皺眉大概也是沒料到自己會在家。
“給你請了假,不用去學校了。” 裴閆白淡淡開口。
“什麼?!” 江繁有些震驚。
上學就是為了更好的方便逃跑和出門,現在給他請了假,不讓去學校,他就無法離開別墅。
擅作主張最討厭。
江繁拎著書包走上前,也不管旁邊有兩位合作夥伴,往前直接將書包甩到了裴閆白麵前,聲音帶著怒氣控訴。
“憑什麼!!你憑什麼擅作主張給我請假!!”
旁邊的兩個男人沒想到會有人敢砸裴閆白,因為他在商業圈上手段可怕的令人發指。
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書包砸在身上,要是別人會覺得丟了臉面,可裴閆白卻覺得沒什麼,坐在沙發上慵懶的往後靠。
聲音磁性反問他:“你說憑什麼?”
“當初說過繁繁不乖,就不準再去上學。”
裴閆白笑笑,說話期間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打趣一般看向兩個合作方,像在講故事。
“昨天路過一家佔蔔店,騙人說能防住鬼,你們覺得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有沒有鬼是個很玄幻的說法,兩個人都一致的覺得信則有,不信則無。
江繁最瞭解他,聽出了他話裡的深意,臉色變得有些古怪,站在沙發旁開口: “你把那店鋪怎麼了?”
“誤導繁繁,繁繁還是個小孩子呢,所以我讓人把店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