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忘了,那次逃跑的那天是裴閆白的生日。
裴閆白從早上的時候就說等他回家,親自做他愛吃的海鮮大餐,可回來的時候別墅亂成一團,找不到人。
他不知道裴閆白有多生氣,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可生氣的,就算他跑了,不是還有個未婚妻。
他曾經在樓上見過那個女人,漂亮是漂亮,但全身都帶著金錢味,渾身上下的東西像是恨不得彰顯著自己有多有錢,反而把自己的漂亮襯的一文不值。
裴閆白回來後沒看見他,氣瘋一樣,將所有的禮物和定製的蛋糕全都推倒丟棄,這是他聽女傭姐姐說的。
被抓回去,裴閆白也像個吃人的猛獸一樣,將他按在衛生間裡沖洗。
因為他是在酒吧裡被逮到的,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進街道上混亂的酒吧,正和一個染著紅毛的男人交談甚歡。
那天,抓回去後,他的腳被男人抓的死死的,裴閆白說逃跑就會廢掉他的腿。
說著越來越用力,甚至無視他的眼淚和喊疼。
裴閆白是真的會弄廢他的腿。
後來的逃跑他同樣沒長記性,因為抓回去的懲罰在到最後就變了。
但有了第一次之後,他想逃跑離開的心理越發濃烈,越想逃離這個瘋子,接觸到了自由,又怎麼可能放過。
江繁想要一個能避鬼的項鏈,不管是不是真假,無論多少錢,他都想買一個。
大師只是無奈的搖搖頭,沒有給他項鏈,只是給了他一張符紙說放在身上,不要離身,符紙更不能損壞。
他買完就將符紙塞進了口袋裡,道謝之後出門,抬手拉開門。
外面的陽光正好,普通繁華的街道上停了一輛價值不菲的車,引起不少人駐足觀看,時不時還有驚嘆聲和羨慕的拍照聲音。
江繁出門的腳步頓住,站在門口和男人對上視線。
裴閆白穿著筆直修剪得當的西裝靠在車身,鋒利俊美的臉上冷靜肅殺,手指夾著煙,眼睛盯在他身上,隨後淡淡的吐出煙圈。
旁邊的助理站在一邊撐著黑傘,擋在頭頂遮住炙熱的陽光。
裴閆白抬眼看了看這家店鋪嗤笑一聲。
“東西買完了?那就回家。”
陽光很毒,夏季的陽光本就熱,鬼卻不怕陽光。
江繁抿著唇走向他,厚重的眼鏡遮住本來漂亮的面孔,劉海有些長但遮不住眼睛,尾部的頭發已經長了,就是不肯剪。
少年走上前故意踩裴閆白嶄新的黑皮鞋,靠的極近能聞到那明顯的煙氣。
“繁繁,回家。”
“回你媽。”
江繁冷笑一聲直接吐出髒話,不管去哪都能被男人知道,有時候很懷疑那個監聽器是不是還在身體裡。
裴閆白聽見他說髒話皺眉,眼神立馬暗下來,聲音也冷下來。
“我沒教過你罵人,學白上了?”
“我他媽想怎麼罵就怎麼罵,跟你有什麼關系?”
江繁罵完,直接抬手搶過裴閆白手裡的煙,塞到自己嘴裡吸了一口。
像裴閆白吐煙圈那樣,往人臉上吐,隨後煙灰也不抖,夾著煙還有一點火光,就這麼按在了裴閆白胸口的西服上。
旁邊的助理立馬嚇了一跳,急忙伸手製止。
“小少爺,別。”
“讓他按。” 裴閆白垂眸盯著面前的人,就連自己的腳也被面前的少年踩著。
他看著江繁,目光陰鬱暴戾。
“繁繁,我會讓你改掉罵人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