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聽到的動靜,應該是巡邏人員即將經過房門外時傳來的腳步聲。
謹慎地躲過一劫後,盛瀾山終於能放鬆下神經。
第二天要陪白南意巡視幫內的各個區域,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問題,所以今天晚上他必須休養好精神,為明天的任務儲備精力。
到了第二天,盛瀾山那不詳的預感奏效了。
白南意帶他來到了地下賭場,卻要和賭場老闆進行秘密交談,將他這個貼身保鏢單獨留在了休息室裡。
只剩他孤身一人的時候,瞬間眾多虎視眈眈的視線向他投射而來。
盛瀾山面上不動聲色,實則一直警惕著四周,見過的和沒見過的面孔一一在他眼前掠過,在角落裡他還發現了羅傑。這間小小的休息室裡,裝了太多心思各異的人。
第一個敢走到盛瀾山面前的人,又是周成新。
周成新依然很自來熟地坐在他的身旁,語氣‘親切’地說道,“最近跟著白哥到處跑,應該見了點世面了吧。”
盛瀾山看著眼前這人的嘴臉,摸清楚了他的脾氣,確定他可以一‘激’即中。
於是不再多做考量,直接對著周成新冷笑一聲,諷刺他道,“看到的東西確實比你多。”
“你!“
周成新還沒被人駁過面子,氣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他很不客氣地指著盛瀾山,罵人的髒話就要脫口而出了,然而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正處在什麼場合,才勉強用了委婉一點的用詞,說道,“挺囂張啊。”
盛瀾山又回以一聲冷笑。
周成新非常迅速地落入了圈套裡,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憑你的本事能永遠待在這個位置吧?”
“一旦有一次你沒有護住白哥,你的下場就是死!”
盛瀾山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囂張地問道,“難道我死了,你們就有本事取代我的位置了?”
周成新徹底被激怒了,挑釁道,“有沒有本事,打一架不就知道了?你不會真以為我們這些人都是軟柿子吧?”
他這話一說,休息室所有人都擺出了隨時要出手的姿態。
盛瀾山沒感受到絲毫威脅一般,依舊眼神輕蔑地看著周成新,說道,
“我怎麼覺得你是呢?”
話音落下的一刻,他毫不猶豫地出手,三兩下的動作就把人壓在了地上。
在場的人包括周成新自己都根本沒反應過來,看清楚狀況的時候,人已經緊緊貼著地面了。
周成新掙紮著想起來,而盛瀾山踩在他身上的腳如同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來。
“放開我……”
周成新此刻覺得很屈辱,卻還是要和盛瀾山求饒。
盛瀾山繼續踩著他,似乎毫不費力,甚至有餘力從外衣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和煙,手法嫻熟地點了一根,然後淡定地吸上幾口。
等到周成新喊得聲音都快啞了,他才收回腳,坐回休息室內的沙發上。
用不刻意放大的聲音,說道,“有不服輸的,盡管來找我比試。”
然而見識過剛剛那一幕的人,都不敢再站出來和他比試了。
盛瀾山故意刺激周成新的目的達到了,殺雞儆猴的效果比他預想的好很多。
休息室裡慢慢沒了人,而等其他人的視線終於不再緊盯著他一個人的時候,一個人看著他的眼神卻變得貪婪。
“徐哥,你的身手真的好厲害。”
羅傑在所有人都離開的時候,突然坐到了他的身旁,非常刻意地討好他。
“徐哥,我第一次見到有人讓周哥下不了臺,估計以後沒有人再敢挑釁你了。”
盛瀾山吐出一口煙後,冷眼看過去,只說了兩個字,“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