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讓他更覺疑惑了。
“這個暗夜到底是聽錢差遣,還是聽人差遣。”
“章譽的死,明顯是他和吳箏的聯合。我以為他是吳箏的人,可吳箏和鄭霄之間沒有多少瓜葛……”
手下說道,“勇哥,他既然是一個殺手,那肯定是聽錢差遣。只要給他的錢到位,想讓他殺誰都可以。”
手下的話,讓顧義勇一瞬之間有了一絲危機感,但是稍縱即逝。
他很快沉浸在了漁翁得利的喜悅之中,“仔細算一算,這人幫了我不少忙。”
前兩年,鄭霄培養的拳王,死在暗夜的手裡。如今,鄭霄也死在了暗夜的手裡。
那些他解決不了的麻煩,暗夜都幫他解決了。
手下知道顧義勇正因鄭霄的死感到高興,他卻是有些心驚膽戰的。
“勇哥,我們最近要不要謹慎一點。鄭霄死了,他們肯定都懷疑是勇哥你請人殺了他。”
鄭霄和顧義勇同為何重非的副手,都覬覦著幫派一把手的位置,多年來明爭暗鬥不斷,對此幫裡無人不知。
如今鄭霄死了,嫌隙最大的人,肯定是他顧義勇。
顧義勇卻毫不在意,“隨便那些人怎麼懷疑,我只知道,鄭霄的死對我是好事。”
手下擔心道,“要是有人在何老闆面前多嘴……”
顧義勇直接打斷他的話,“不用這麼小心翼翼,人又不是我們殺的。你給老頭的線索裡把我們撇幹淨就行。”
顧義勇比手下要了解何重非,何重非即使真的懷疑是他殺了鄭霄,也不敢有所動作。
他笑道,“何老闆沒這麼多閑心,他現在每天愁著怎麼管好自己養出來的廢物兒子。”
臨城的陰雨天持續了兩日,在一個週日終於出了太陽。
擔心屋裡的書受了潮,林落開啟了所有的窗戶,讓外面的陽光照進來,屋裡瞬間亮堂起來。
而他繼續坐在桌前,寫他沒能達到完美的情書。
地上到處都是廢紙團,每一張紙上,開頭第一行都是‘盛瀾山’的名字,卻都沒有寫到結尾。
緊閉的門上,貼著一張顯眼的白紙,林落那極好看的字寫著對他的兩位哥哥極狠心的話。
‘閉關中,不許開門,不許開門!’
家裡沒人再敢推開這扇屋門。
買來的信紙用完四分之三後,林落終於放下了筆,從糾結又緊張的狀態中解脫了出來。
伸了一個懶腰,感嘆道,“終於寫完了!”
他舉著信,滿意地欣賞著自己寫了滿滿一頁的內容。
等字跡幹了以後,小心翼翼地折起,放進了桌上粉色的信封裡。
這樣任誰看到它,都會知道它是一封情書。
“接下來就是思考……怎麼把情書交給盛老師了。”
新的苦惱,讓他剛有的好心情煙消雲散。不管採用什麼方式傳遞情書,最終都是要等盛瀾山一個回答。
林落忍不住想,盛老師收到情書會是什麼反應啊。
會拒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