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初昕。
他走到露臺圍欄邊,探身看向隔壁,隔壁初昕的房間安安靜靜,玻璃門內也緊閉著窗簾,他看不到房間內部。
韓秉宗返回房間內。
昨晚喝得太醉了,他不太清楚自己跟初昕究竟說了些什麼,更不知道初昕是什麼反應。
此刻心髒一直跳得厲害,有沖動,又似乎緊張居多。
手機裡和初昕的訊息頁面沒有未讀,最後一條依然是昨晚他發的「好,我不急,你慢慢看」
但韓秉宗知道昨晚初昕一定來過,都說人在夢裡沒有嗅覺,而那點茉莉香不是錯覺。
頭還在疼,韓秉宗揉了揉額角,披上一件居家服後下樓,打算喝一杯蜂蜜水緩解宿醉。
剛走到一樓,他就與從廚房出來的雲雅茵撞了個正著。
他都還沒來得及叫一聲媽,雲雅茵就往他腦門呼了一掌。
韓秉宗腦袋一歪,驚呼:“媽,你幹嘛呢!”
“幹嘛?你還問我幹嘛!你先問問你自己昨晚都幹了什麼!”
韓秉宗後脖子一涼,僵立在那兒。
“居然自己窩樓上偷偷喝酒!你怎麼想的?昨晚你是太閑了還是遇到困難了?我覺得你也不是一個人喝悶酒的性格啊!”
韓秉宗輕輕鬆了一口氣,幸好,只是因為喝酒,聽這語氣,他和初昕的事兒雲雅茵應該不知道。
韓秉宗敷衍著答道:“太閑了,突然有點饞。”
“你到底喝了多少?我記得你酒量不錯啊,昨天晚上你醉得叫都叫不醒,衣服都是你爸給你換的,哦對了,你爸氣可不小,你偷偷拿了他珍藏的酒是不是?”
韓秉宗沒顧得上雲雅茵醉裡的“你爸氣可不小”,他只是突然有些失望,原來他的衣服不是初昕幫忙換的。
雲雅茵還在絮絮叨叨地說:“你就等著被你爸教訓吧,真是的,居然一個人喝了兩瓶白酒,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真沒遇上什麼困難吧?公司那兒沒問題吧?你要是欠債破産可得跟家裡說。”
對這樣的憑空猜測韓秉宗一向是敷衍著搖頭的,雲雅茵見此,眼睛一眯,道:“別告訴我你這是失戀了。”
韓秉宗頓了下。
緊接著,他就搖頭,“媽,您別瞎猜了,我真就是閑的。”
“以後不許這麼喝了,再外邊我管不著,在這裡不準喝!”雲雅茵沒好氣道,“對了,昕昕昨晚還來找過你,你是不是都不記得了,真是的,丟臉都丟到昕昕跟前去了。”
韓秉宗心髒劇烈一跳,面上倒沒顯露出什麼,只道:“她剛來的時候我有點印象,之後就不太記得清了,她什麼時候走的?”
雲雅茵:“待了半來個小時吧,把你從露臺搬到了床上,下來跟我說了聲就回去了。得虧是她,要不然你在露臺吹一晚上冷風,肯定發燒,回頭你去謝謝她,真是的,沒事t喝什麼酒啊,還喝得這麼醉。”
也不必回頭,韓秉宗現在就想見初昕,很想很想。
可他又沒有直接去隔壁敲門的勇氣。
他隨便吃了兩口阿姨準備好的早餐,便去了地下車庫。
初昕去上班時肯定會來地下車庫開車,但韓秉宗不確定初昕今天要不要上班,他知道昨天初昕調休,卻不知她能調休幾天,初昕沒跟他講過。
在安靜的地下車庫,韓秉宗斜靠著車身站著,他想了想,給初昕發去一條訊息,「抱歉,昨晚一不小心喝多了。」
初昕沒有立即回複,韓秉宗又發了一條,「去上班了嗎?」
訊息剛傳送,他便聽到初昕家的地下室大門開啟的聲音,走出來的正是初昕。
她看到韓秉宗,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