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成熟,覺得自己還年輕, 沒必要這麼早結婚,哪怕對方是初昕,他也不可理喻地選擇逃避。
如今他倒是不會再被婚姻嚇到,反而在看到穿著婚紗的初昕後多了些許嚮往。
身穿婚紗的初昕走出來的那一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驚豔與贊嘆是大家一致的反應,她們走上前,圍在初昕身邊,誇贊著這個,又討論著那處細節,就好像美人圖裡多了些熱鬧的氛圍。
韓秉宗怔怔地站在原地,他好像成為了唯一一個畫外人。
他不想做畫外人。
韓秉宗心裡清晰地冒出這樣一個認知。
長久的掙紮下,他依然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他沒死心。
他看到了穿著婚紗的初昕。
他想到的依然是當年初昕試穿婚紗的模樣,隔著櫥窗,她遙遙地望過來,對上了他的眼,爾後明媚又帶著些羞澀地笑起。
他沒有發脾氣,沒有叫囂著分手,相反,他推開了玻璃門,含笑著走進去。
開門的剎那,風鈴響起清脆的叮鈴。
工作人員笑著問:“是新郎嗎?”
他輕輕一點頭,向著初昕走過去,由衷地誇贊一句,“好美。”
……
“你怎麼在這兒?”
那明媚又帶著點羞澀的笑容散去了,與此刻初昕的臉重疊上,她還是有未盡的笑意,只是看過來時更多的是驚訝。
她才看到他在。
韓秉宗猛地回過神來。
這兒並沒有風鈴聲,想像中的t畫面就像被丟了石子的湖面,漣漪之後,什麼都不再。
你怎麼在這兒。
初昕問出了這句話。
在韓秉宗聽來,很刺耳。
他執拗地想,他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他憑什麼不能再這兒?
畫外人又怎麼樣?畫外人往前走兩步,也就能成為畫中人了。
這麼想著,他就真的上前走了兩步,來到初昕身前。
他勾起了唇,含著笑贊嘆:“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