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死命扒著飯盆不抬頭的那種。
她以後請明琮吃飯，一定不能挑死貴西餐廳和海鮮店，她一個月的實習工資可能都還不夠吃的。
只能勉強大少爺和她去吃自助和路邊攤了:)
他們離開時候，遊樂場已近閉場時間，正是人流最多的時候。
這次輪到明琮走在她身後，半包圍的姿勢護著她不被周圍人擠到。
倆人就這樣順著人潮，一點點往出口挪動。
程荀微微抬頭，就能觸碰到明琮的下巴。
很有安全感的姿勢。
明明倆人肢體上沒有任何觸碰，卻顯得密不可分。
她也奇怪地沒有半點要退回安全距離的想法。
唯一的不好意思，是因為距離太近而産生的害羞感覺。
程荀這才發現好像從一開始，她從不抗拒明琮的靠近。
不像和其他人，總讓她下意識想後退。
哪怕是第一天見面時，同坐在一張沙發上，兩人之間距離越來越近，她都沒有想挪開。
她突然又想起自己一直逃避的問題。
“明琮，如果你知道某件事會是一個壞結局，你還會選擇去做這件事嗎？”
明琮皺著眉頭擋住旁邊遊客往程荀方向擠，沒注意到她剛說的話。
先是下意識回了句“什麼？”，才分出心神回想她方才的問題。
程荀以為他沒聽清，剛剛問出口的勇氣，也像被放開的氣球一樣不斷癟下去，正想說“沒什麼”，把這個話題翻篇。
頭頂就傳來了明琮堅定的回答。
“會。”
不管是答案還是語氣，都讓程荀心下一跳。仰頭去看他的表情時，正對上明琮平穩而堅定的目光。
他微微低頭，俯下身，讓程荀能聽得更加清楚。
聲音和說話的熱氣彷彿緊貼在程荀身旁，將她包裹得徹徹底底。
完全掌握了她心跳的節拍。
快慢都由他決定。
這種感覺讓程荀忍不住顫慄，卻還是未移開目光，就這樣直盯盯地看向明琮。
小狗的眼睛很小，永遠只裝得下一個人和一份愛。
明明很近的距離，她卻覺得明琮的聲音很遙遠。
遙遠到像是一顆心在呼喚另一顆心。
一路泛起另一顆心的迴音。
“雖然類比很簡單，人都知道自己最後要死的，那還要活嗎？”
“但我更想說的是，我從來都不會坐以待斃。如果我早知道結局不好，那我就偏偏要盡全力去改變，憑什麼我不能有一個我想要的結果呢？而且，既然是我想做的事，怎樣的結局我都接受，體驗過程同樣是一種趣味。”
“我相信，事在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