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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天色將明 “選你的尺寸吧。”
窗外落日餘暉濃鬱, 屋內厚重的窗簾隔絕天色。
於凡翻身一摸身邊沒人，捎帶睏意的眼睜開，眨巴幾下巡視周圍。
她掀開被子爬下床, 大腦還沒清醒著往外走, 掠過書房門口時看到裡面正在辦公的江引。
飄窗上的一排多肉簇擁, 被餘暉描上一層光暈, 他也是。
上身舒展，雙手在鍵盤上敲打, 鏡片倒映出浮光, 居家服柔軟舒服, 領口的扣子鬆散兩顆, 江引格外專注, 整張臉都被透窗而入的光描摹, 骨相絕佳。
於凡輕聲走入，江引抬眼看她。
還沒說什麼，於凡就長腿一跨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摟住脖頸，下巴搭在他的肩膀，淺瞳剔透看向窗外, 江引熟練輕撫她的頭發和脊背。
他的寶貝兒還沒睡醒呢。
放下手裡的工作, 江引陪於凡安靜地待了會兒。
指標從十八轉到半點時，江引稍稍側頭在於凡耳尖碰了一下：“還困嗎？”
於凡先是點頭，隨後又搖頭，懵神半刻, 又嗯哼一聲。
江引懂了，還困著呢。
又過了一會兒，於凡才說：“你忙你的。”
“好。”
江引沒再敲打鍵盤, 而是握上滑鼠滑動滾輪檢查論文內容，逐字看去時於凡突然出聲。
“我有好好愛自己。”
滑鼠上骨節分明的手頓住，“什麼？”
“最後一封明信片，我寫的是：我有好好愛自己。”
於凡雙手收緊，把頭埋進他頸窩裡，聲音輕輕的：“是寫給你的回信。”
“那天看完你寫給我的明信片，我産生了回信的沖動，但我害怕，我怕那不是愛，我怕那愛會讓我受傷。那點沖動在支撐我寫完回信後就燃成灰燼了，江引……我逃避地把那封沖動下寫出的回信私自扣留，我當時真的太怕了。”
於凡語調很慢，嗓音還帶著剛醒時的暗啞。
但她已經清醒了。
江引雙手懸停，而後又緩慢緊促地擁抱著她，像是要把於凡揉進自己骨血一般：“那現在我可以擁有那封信了嗎？”
“你已經擁有了。”
江引喉結滑動，喉間澀的發苦，情緒沖襲全身以至於他有些控制不住的發抖，仰頭長舒一口氣壓下那種感覺，他道：“嗯，我聽見了。”
於凡抬起頭，抬手蓋住江引的眼，很親暱地說：“可以親親我嗎？”
隨後不等江引回話，她就自顧自吻下去，唇齒交｜合，於凡輕輕撕咬江引的唇，像是在玩弄。
這一幕溫和而澀·情，江引看不見也按捺不住，手指攥住她的腰，能夠清晰地摸到皮肉下的骨骼，指尖都因過分用力而青白。
於凡吻得投入，但她沒閉眼，企圖把江引所有的慾望與難耐盡收眼底。
現在，她是操控他的人。
收回覆在江引眼睛上的手，按在殷紅濕潤的唇上，她不知所謂一般說道：“這裡是軟的。”
“是我的。”
她對江引産生了佔有慾，像是惡龍終年守在洞口只為洞內它私藏的珍寶。
“嗯，是你的。”江引眼尾紅了，錯亂的呼吸難以控制，脊背後仰，這樣能看清於凡的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