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越目光堅毅，“會結束的。”
萬茜沉默片刻笑了下：“上面怎麼說？”
程嘉越沒說話，萬茜明白了。
藏在黑暗裡的人早就做好了不見天光的準備，萬茜從第一天繼承他父親警號的那一天就明白了。
萬茜中途就換了車，她從來不在警局露身，今天之後她還是那個不學無術自甘墮落的人。
下車時萬茜喊了他一聲：“程嘉越——”
她笑了下，揮了下手：“再見！”
然後朝著專門為她準備的車走去。
於凡的戲份就此結束，周清澤和柯胤川還要繼續拍，晚上曾振祁專門為她開了個殺青宴，結束後於凡趕飛機飛國外，有個晚宴要參加，還得轉機，時間緊。
忙忙碌碌又是一個月，等於凡閑下來已經是七月中了，於晗放暑假天天給她打影片問什麼時候回來，於凡直接把行程表發給她。
落地京北那天是陳纓帶著於晗來的，夏爾才結束巡演，又忙著十月份的音樂節來不了，蔣舒妍和於紹松忙起來比於凡更甚。
陳纓帶著於凡和於晗在遊樂場玩了一圈，天黑了才回天盛景苑，陳纓沒走，直接睡在於凡家。
於晗不怎麼熬夜，洗漱完躺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就睡了。
陳纓和於凡在客廳坐著，有一搭沒一搭聊天。
電視隨便放著綜藝，空調執行製冷。
“我後天有場秀去嗎？”
陳纓是珠寶設計師，但她沒什麼太大的抱負，自己開了家店做品牌，現在正處於上升期。
於凡抖開毯子“去，這段時間都比較閑。”
“把於晗帶上吧，蔣姨和於叔現在那麼忙，她在家裡也無聊。”
於凡點頭，“帶著，這段時間估計她都得在我家玩。”
“知道，粘你唄。”
於凡笑了下，“夏爾去嘛？”
陳纓在平板上畫了幾筆，“跟她說了，夏爾說去，不過得晚點到。”
“都忙。”陳纓嘆了口氣把平板扔在一邊，“畫不下去。”
於凡看她回來後心情就不太好，“怎麼？”
陳纓用遙控器把聲音調大：“遇上個難纏的客戶，給了七八版初稿都給否了，我都覺得他是故意來找茬的。”
於凡來了點興頭，“頭一次見你這樣，說說？”
陳纓懶得說，直接把聊天記錄找出來給她看。
挺簡短的對話，那個客戶就只會說不滿意，然後就什麼都不管了。
“作為朋友，我表示心疼。”
陳纓還不瞭解她，“想笑就笑，憋著幹嘛。”
於凡笑了兩聲作罷，“他的單子很急？”
“急，急得跟催魂似的，一問他有沒有什麼想法就說我看著來，我真看著來把初稿發給他又說不滿意，真難伺候。”
“不說他了，煩。”
陳纓說起別的，“你那個鄰居沒在家？”
“出差，在海市參加研討會，之後要在那邊建一個研究基地，忙著呢。”
陳纓挑眉，“知道的這麼清楚？”
她又問：“有想法？”
於凡應聲：“有。”
“試試，總不能一直躲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