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徹底留在劇組了，但預先的行程不能變動，於凡就有點忙，三天兩頭請假去跑活動。
曾振祁也知道這行為有點不厚道，讓人把於凡的戲份分的很散。散到什麼程度呢？大概就是於凡殺青劇情距離全片殺青就隔出三場。
氣的徐楓直接找上門去把曾振祁罵了個狗血淋頭，曾振祁好哄歹哄了快一個禮拜才把人哄好。
於凡倒沒覺得有什麼，畢竟時間岔得很開，除了各地飛有些麻煩外，也沒什麼別的。
京北，剛結束晚宴活動，於凡在酒店換下禮服，時間也沒有很晚，才十一點出頭。
司機已經在地下停車場等著了，徐楓和常萱在那些行程表對接之後活動細節，她後天還有一場活動在城南那邊，所以不用急著趕回劇組。
年前一共拍了兩個片子，一部《明紅》，一部《一線天》，後天的活動就是《明紅》首映禮，她要去宣傳。這部片子題材有些小眾，是一部直逼苦難的犯罪片，當初為了過審可是好一番折騰，最終刪減大量鏡頭才在內陸過審。
“你今天還回家嗎？”徐楓看了眼腕錶，“已經十一點多了，反正酒店是現成的，要不在這裡對付一晚。”
於凡心裡還藏著事，搖頭：“我今晚回去，明天……還有事。”
徐楓自覺她不對勁，眯著眼看她什麼都沒問：“行，那讓司機先送你。”
“不用，離誰近先送誰。”
“別推了，你今明兩天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後天給我擺足架勢去首映禮。”徐楓哼了一聲，“網上不知道誰買的通稿，又出現了大量黑你的不實資訊，五花八門說得跟真的似的。”
“太正常了。”於凡習以為常，其實她不太在意流量，本就不靠流量傍身，她拿下的成就足以撐起她的底氣。
“禮服我都給你準備好了，黑紅色剪裁拼接裙，特帥氣，氣場撐得足足的。”
常萱把照片翻出來給於凡看：“這個就是準備好的禮服，楓姐下午剛敲定。”
“這次怎麼這麼看重啊。”徐楓平時都是讓於凡自己做主穿著，但這次竟然提前準備好了。
稀奇事。
“叫瞎了眼的前公司看看，沒了你他們是丟了多大的一個聚寶盆。”徐楓嘖嘖搖頭，“眼光不行，遲早得黃。”
於凡和常萱都被逗笑了，徐楓一本正經吐槽時還挺搞笑的。
說起合同，於凡就想到那個貪得無厭的公司果然不肯輕易撒手，還想賴賬，但於紹松雷厲風行處理了，沒讓徐楓和於凡操心。
畢竟這種事，於紹松是專業的。
說說笑笑，於凡她們三個往下趕，送她到天盛景苑時徐楓還叫住她問：“你樓上鄰居的裝修已經結束了，你什麼時候搬回去啊？”
於凡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她說的是自己搬家前住的小區，看著徐楓的眼睛，於凡移開視線說：“搬來搬去太麻煩了，先在這裡住著吧。”
“也行。”徐楓心裡明鏡似的，不戳穿她，但還是想逗逗她：“天盛景苑還是不如那裡私密性強，而且那裡離市中心很近，更大更舒服，你要搬回去也方便一點。”
“……這裡也沒什麼不方便的。”防止徐楓再突然發問，她揮手告別：“楓姐不早了，你們回家後早點睡，我先上去了。”
徐楓放過她，升上車窗，常萱在副駕駛上偷笑。
於凡聽著電梯執行的嗡鳴聲，心不在焉地盯著牆壁上貼著的急救通知單。
第一次重逢就是在這裡，電梯故障他伸出的手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樣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兩人貼的很近，掠奪著同一片空氣。
去年十月已經過去很久了，於凡默默算著，六個多月，居然已經半年了。很快，但她和江引的關系還踟躕不前。
朋友？好像又多了點什麼。
她細究著，心裡好像隱約知道，但那個答案又隔了一層薄膜，叫她看不清晰。
很空，很虛浮的感覺，她像是踩在雲裡，落不到實處。
電梯門緩緩開啟，於凡腳步輕緩走著，快要走到房門前時停住腳。
掏出手機，給江引發了訊息。
沒有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