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凡會跳，她主動把手送上，“來吧。”
江引輕輕扣住，十指交纏。
於凡順著就把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但江引卻有點別扭，右手怎麼放都不知道，懸在半空。
“唉，笨！”於凡一把扯過他的手貼在自己背後，“放這裡。”
“嗯。”江引虛虛攏著，胸膛貼得近，垂眸就能看見於凡臉上細膩的絨毛。
就在他們練習時，鬱青帶著幾人進來，已經協商好了。
高宇航陳瑤一組，李俊鵬馬舒雅一組，除了李玉，剩下的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張明楷立刻跑下講臺，“鬱老師你終於回來了。”
林麥喬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樣，“怎麼著？跟我待一會兒惡心著你了？”
張明楷嘿嘿笑，“沒有沒有，這不是我的搭檔落單了嘛。”
“行了，別貧嘴了，拿你搭檔當掩護，虧你想得出來。”
張明楷閉嘴，找到他搭檔，兩人自己練習好一會兒。
“接下來就是舞步，看著我和林老師的腳是怎麼動的，大家努力記一下。”
所有人都笨拙的舞動著，不時有吃痛聲響起。
“嗷~”
於凡松開手，蹲下身捂住自己的腳面。
江引也蹲下來，皺著眉頭問：“沒事吧。”
“沒事沒事，再來，小失誤而已。”於凡站起身連連擺手，還安慰他。
然後，教室就出現這樣一幕：於凡帶動江引走兩步就被踩，走兩步就被踩，走到最後於凡鬱悶的癟著臉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的腳面，垂著頭嘆氣。
江引像個犯錯的孩子，無措的站在她身邊。
“江引，我的腳好痛啊。”於凡皺著苦瓜臉抬頭，手還捂在鞋面上。
“對不起。”他蹲下身，學著於凡也把手伸出去放在她手上。
江引的手指腹有繭子，寬厚的大掌正好覆蓋於凡的手。
於凡猛地看他，根本顧不上什麼疼了，眼睛眨巴眨。
“沒事，我們接著練吧。”
接連好幾天放學他們都留在學校練習，甚至連體育課都換了形式，變成在操場觀眾席後面的空地上練習華爾茲，開竅的同學進步迅速，不開竅的寸步難行。
上課鈴響了沒多久，於凡被江引攙扶著上了樓，才到教室她就蹦著坐回座位：“終於回來了。”
其實腳已經不那麼痛了，江引踩她的次數也大幅度減少。
於凡想起別人配合得當，再想到他們兩個現在連完整的一遍都還沒過下來，不禁有些頹喪。
她趴在桌面上，看向一旁沉默著看著她的江引，小聲開口：“江引，你好笨啊！”
江引蹲下，哄她：“嗯，我笨，怪我。”
於凡又別扭了，她其實不是真的說他笨，但江引這麼認真認錯倒是把她弄不好意思了。
“算了算了，你笨我多教你就好啦！”
江引被她逗笑：“好。”
正說著，孫悅和劉明生罵罵咧咧進來了，當然並不過分，小學生幼稚吵架的程度罷了。
最近幾天氣溫驟降，班裡個個把自己捂得跟個團子似的，於凡一開始追求美感還倔強著不在校服外面套棉服，後來跑操凍得雙腿發寒差點摔了之後就老老實實把棉服穿上了。
教室的暖氣燒的熱乎，她剛才進來沒脫外套，現在脖頸和後背溢位一層細汗，趕緊脫下團吧團吧使勁塞進桌兜。
她用手在窗玻璃的寒氣上劃了一道：“這幾天天氣降溫降得也太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