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訊息時常對不上，上午發的訊息半夜才會回複，或者半夜發的訊息隔天中午或者晚上才能回複。
甚至有時候直接斷檔，三兩天才會發出新的訊息。
除了忙這個原因外，或多或少有一點緣由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都保持斂默。
一直這樣過了半個月，江引他們輾轉完所有鎮點，終於完成這次專案。
施徵笑著送走最後一位壯年，癱倒在折疊椅上。
江引坐在旁邊，手指被凍僵，敲下最後一行數字，撥出一口寒氣。
施徵伸展腰肢，“終於結束了。”
轉頭問江引，“接下來什麼打算？”
江引還在猶豫接下來的行程，“還不確定，老師的意思是不用太著急，到京北後去研究所跟他報道就行。”
“院長也是這麼跟我說的，昨天晚上跟他們合計了一下，打算明天在這裡逛逛，後天一早就走。”
還想說些什麼，江引的電話響了。
剛接通，張淼傑頗具怨念的聲音就傳來了：“兄弟啊，我是真想你了，這實驗室沒有你真不行啊。”
聽著他略帶鼻音的聲，江引關心開口：“感冒了？”
“可不是嘛，熬了兩天大夜，成功把自己弄生病了。”張淼傑剛出實驗室，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院長那天見到還分了我一把枸杞，我是真不想要，雖說今年的免疫力確實沒去年強，但是我也沒虛到那份上。”
江引足夠瞭解他，直接問：“所以你喝了嗎？”
張淼傑聲音弱了點，“象徵性喝了點，你也知道的，院長給的，不喝多不給面子，說不過去，這職場上的人情世故還是得拿捏住的。”
江引笑了兩下，“沒事就行。”
“哦，對了，你上次跟我說的事我觀察著呢。”張淼傑跑到沒人的樓梯間，“我看了院長快一個月了，也沒看出他有啥異常啊，該吃吃，該喝喝，罵人的中氣十足，不像是要退的模樣啊。”
江引坐直身子，“老師平常來研究所勤嗎？”
張淼傑想了下，“就跟以前一樣，三天來一次。”
“要我說，你就是想多了，沒準是院長催你來的理由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你的事上心，他多想你轉回臨床啊，這次給你下了期限不也是想要個答案嘛。”
江引心裡思量著回去還是得拉著老師去做一次全面檢查，“希望是我多想了。”
“對了，上次你跟我胡言亂語那次你身邊是不是有人在啊？誰啊？誰啊？誰啊？”張淼傑一秒變得不正經，“男的女的？有機會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你的朋友也是我和竇驍的朋友。”
“話說不僅你最近忙，竇驍也成天見不著人影，連朋友圈都不怎麼發了，他可是創造過一天發了四十二條朋友圈記錄的人，太反常了。”
江引站起來，走到一邊的空地上：“好像談戀愛了。”
張淼傑疲憊瞬間掃空，一下激動的踩空了一級臺階：“我靠，誰？你還是他？”
“竇驍，上次跟他影片的時候他脖子上有痕跡，我還看到了陽臺上掛著洗過的情侶裝。”
張淼傑不陪他聊了，“行了，我先掛了，我得問問他去。”
掛了電話後，江引跟隊裡的人一塊去收拾裝置。
於凡剛下戲，至此，室內的戲份就全部結束了。
梁則他們準備去吃燒烤，走的時候問了下於凡：“你去嗎？”
於凡想回去補覺，拒絕了：“你們去吧，常萱已經把我的飯菜準備好了。”
趙佳走過來說：“行，要不要我們給你和常萱帶回來一點。”
“我不用了。”於凡看向常萱，“你要不要跟他們去？”
常萱擺擺手，“我也不去了，楓姐讓我回去給她打個電話，估計是有工作安排，你們吃好玩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