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柯瞬間驚醒,翻身坐起,手肘後擊。摟著於柯睡得正香的光涵哎喲一聲,慘叫起來。
於柯才想起背後還有個人綁著,剛才胸口的是她的手,心裡有些歉意,轉念一想既然離了水,光涵還抓著她不放,跟她有什麼關係?只是這個『插』曲一出,於柯沉著臉盤腿坐在水管上,算是徹底醒了。
同時一抹光亮起,照出林汐語模糊的臉:“都醒了?”
林汐語不知道是醒來很久還是根本沒睡,側身靠在角落裡。顏槿頭枕在她的腿上,限於空間很委屈的縮成一團,看樣子一直睡到現在。受到光線和聲音的刺激,顏槿的身體動了動,似乎醒了。林汐語翻手覆在她的眼睛上方擋住光,低頭柔聲說:“你睡你的,等會事情還多。”
溫柔體貼的樣子,與在她面前的天差地遠。
於柯:“……”
人格分裂?當她不存在?
顏槿沒聽話繼續睡下去,不過過矮的層高讓她很不舒服,沒直接坐起,換了個地方枕到水管上,伸手『揉』捏剛剛她枕著的林汐語大腿。
林汐語沒再勸顏槿,從防水袋裡掏出三塊肉乾,攤在手上:“你兩塊,光涵一塊。叫光涵先解開繩結,吃完東西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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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柯和光涵只是看到食物,肚子裡立刻不約而同的響起一串哀鳴。有食物作鼓舞,光涵一句話都不多說,連剛捱了於柯一手肘都不計較了,主動貼近於柯,開始解兩人腰上的繩結。
於柯到現在依舊不服氣,她兩手還綁著水球,沒法接過食物進食,於是低頭緊盯光涵動作,想看出一個繩結能有多複雜不同。
問題是根本看不明白,被她扯得頭緒全無的一團疙瘩,在光涵的手中幾秒鐘就分道揚鑣,各成一根線頭。
光涵如法炮製,很快解下於柯手上的水球,抓著兩隻軟體動物般的機器,炫耀功勞似的遞到於柯跟前:“解完了,很快吧。”
於柯:“……”
她故意的吧!
光涵茫然不知自己對於柯的會心一擊,發現於柯毫無反應,有些無趣的把水球交給林汐語保管,接過屬於自己的食物,悶不做聲地吃起來。
於柯頹然地拿起另外兩塊肉乾,覺得自己的臉頰隱隱作痛。
飢餓後進餐的過程應該是愉悅的——食物太少時除外。
於柯一口氣吃掉一塊半。相對她們的體力消耗程度,林汐語給出的食物確實太少。但於柯沒有多說什麼,後續食物來源沒有著落之前,她們必須節省度日——至於飢餓,早晚會習慣的。
話雖如此,身體機能卻不會以人類的意志為轉移。過快的進食速度導致杏仁體沒來得及傳達出飽腹感,只裝了一點乾肉的胃袋反而被勾起更充沛的食慾。於柯嘴裡唾沫激增,捏著餘下的半塊肉乾痛苦萬分。
如果等會是什麼事都不做的休養生息,她還能忍,問題等待她的不是柔軟的床和安全的房間,而是另一場攸關生死的考驗。
程度不明。
想到這裡,於柯再忍不住,壓低聲音問林汐語:“我們偏離預定的出口究竟有多遠?”
如果太遠……生機幾乎為零,那還不如把食物全部搶過來,死前至少能飽餐一頓。
林汐語早吃完了,正在整理防水袋裡的物品,聽到於柯問話,頭也不抬地回答:“直線距離大約700米左右,跑一跑就到了。”
跑一跑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