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柯一招得手,重新站回守勢,惡狠狠地瞪著堵在正門的兩人,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讓!開!”
“讓個屁!賤貨!”競技賽者從少年時就在你爭我奪裡生活,普通程度的傷痛根本不能對他們造成威嚇。被於柯打傷的男人自尊心冒出頭,在緩過氣後再度站回人前,獰笑問她:“你今天還想走?”
其他人對一個落單女人的進攻同樣不放在眼裡,其中一個笑得浪『蕩』:“那些送上門的玩膩了,換個口味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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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可從沒想過能隨心所欲幹這種事,哈哈。”
“看來病毒帶來的也不全是壞事。”
於柯耳朵嗡嗡的,心沉到了谷底。男人們日常穿著早已不再講究規矩形象,大剌剌的『裸』『露』出手臂甚至胸膛,結實隆起的肌肉代表他們都是競技賽者出身,以一對五,想全身而退恐怕機會渺茫。
於柯不想再去反省之前的莽撞和失敗後的下場,現在後悔已經於事無補,她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拼命,搏一搏最後的機會。
金屬的棍棒快速揮出,發出一連串破風的嗚咽,如同荒原上瀕死的野獸,臨死前也要給予敵手反戈一擊。幾個男人是捨不得郝然掉落的肉乾,偷偷脫離隊伍折返回來的。對付郝然和尹頌根本不需要武器,所以他們來時都是赤手空拳。於柯不要命似的進攻一下子打得他們手忙腳『亂』。第一個被打中的男人畢竟受了傷,動作不如其他人靈活,腰上和腿上又捱了一下,退到了牆角,痛得直跳腳,原先緊密的包圍圈就『露』出個空隙來。
機會難得,於柯朝兩邊虛晃兩棍,人筆直往門外衝,剛跑出兩步,眼看著能跑出大門,頭皮突然劇痛,讓她不得不緩下步子,反手揮擊。
於柯的頭髮被扯住,反手的一擊純粹出於本能,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不夠。五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打得大呼小叫,男『性』的自尊心再也不允許他們繼續下去。抓住於柯馬尾的男人用手臂扛了一棍,緊接著反手握住棍子,一擰一抖,男女間的力量差異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於柯再也握不穩棍子,鬆手被搶了過去。
於柯眼神閃過慌『亂』,旋即是恨意和憤怒。她被拽著頭髮拖行了一步,右手『摸』到腰間,再伸出手指縫間多出了一抹晶瑩剔透的鋒刃,直接削向自己被拉得繃直的馬尾發端。
隨著細微的崩裂聲,有細碎的髮絲落了下來。拽住於柯馬尾的男人手裡沒了對抗力,人一下沒站穩趔趄後仰,於柯如影隨形跟上去,剛剛削過頭髮的鋒刃直『逼』男人喉嚨。
這是她那天晚上見到林汐語以後有樣學樣用『液』態玻璃做的,很小一片,貼身藏著,以防萬一。
後仰的男人剛剛親眼見識了這個東西切斷頭髮的鋒利度,嚇得連跳帶退。廚房裡地上還有先前碎裂的碎片和掉落的容器,男人在後退時踩到了什麼,一腳坐倒在地,眼看著於柯的手飛速接近,嚇得他閉緊了眼睛大叫一聲:“饒命!我輸了!”
競技場上的規則是一方認輸,另一方就不得再追擊。於柯微愕,看到男人臉上流『露』的恐懼和哀求,手莫名放慢了速度,從男人的耳邊滑過,在他的右肩上劃出了一道皮開肉綻的血槽。
男人痛得大聲慘叫,於柯這次再也不敢耽擱,劈手把男人右手裡的合金棍奪回來,反身又往外跑。然而不過半步,於柯就發現腳腕多出個束縛,她低頭一看,郝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雙手緊緊拉拽住她的腳腕,讓她寸步難移。
郝然滿臉是血,歪著鼻子衝於柯呲牙笑:“你……去死!”
於柯急了,空出的另一隻腳連續踢在郝然的手肘關節上。郝然忍了兩三下再也忍不住,放開了手,然而機會稍縱即逝,已經晚了。
於柯被包圍圈『逼』得一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抵到櫥櫃,退無可退。
林汐語今天準備的早餐還是那個稀奇古怪的味道。顏槿看小睿和光涵都乖乖的往嘴裡倒,也不知道是不是早被折磨習慣成自然了,自己實在有口難言,只好假借著專注看全息監控的影象,拖延往嘴裡倒‘□□’的時間。
今天的監控相當熱鬧,她看到郝然躡手躡腳地走進廚房,看到一行人跟在他後面闖進廚房,看到郝然被打得滿地打滾,看到尹頌出面求情、兩個人的食物被搶、被趕出隊伍。
然後是於柯的算計,郝然被『逼』到絕境時無厘頭的行為。林汐語看到於柯那一刻的表情,笑得差點別過氣去,完全沒了平時的嫻靜從容。就連顏槿也是忍俊不住,邊幫林汐語拍背順氣,邊嘴角直抽。
再之後,是一行回來的男人,把於柯堵在了廚房裡。
顏槿拍撫林汐語的頻率逐漸放緩,嘴角的笑隱了下去,臉上表情恢復成平日的漠然,只有眼中的怒火洩『露』出她的真實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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